那莫名其妙、纠葛复杂的情绪,所以,他只好保持缄默了。
‘你能不能帮我向向采尘传达一句话?’历以宁静静地瞅著他说:‘请你告诉他,谢谢他的宠爱,但,我无福消受。至于欠他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他的。’
官逸风非常欣赏她的冰心傲骨,但,他只是放在心坎里,不动声色的望著她淡淡说:‘他不会放你走的,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即使是翻山越岭,上山下海,他都会命令我去把你找出来的,所以——’他自我调侃的眨眨眼,‘我们无怨无仇,请你高抬贵手,千万不要陷害我。’
历以宁眼底闪过一丝控制不住的笑意,对看似粗犷严谨的官逸风那总是来得恰是时候的急智诙谐,不禁添加了些许敬佩和好感。
‘我并不想害你被向采尘刮胡子,所以——我会考虑在游走红尘的时候,故意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让你可以按图索骥的。’
官逸风的眼中闪烁著一丝揉合了趣意和激赏的光彩,‘然后,让你在最后关头可以从从容容的安然逃脱?我再继续兵穷马困的在你后面疲于追赶?’他撇撇唇,却之不恭的扬扬浓眉,‘谢了,与其如此辛苦歹命,我倒不如末雨绸缪先守在这里,盯著你的一举一动,直到向采尘回来为止。’
‘怎么?你这个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的遥控器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身负二十四小时侦测任务的摄影机!?’
官逸风不理会她的讥剌,他气定神闲地重新坐在大厅的皮沙发里,谈笑自若的回答她:‘自从我成了向采尘的遥控器之后,我就发现人还是识时务为俊杰的好。’他见历以宁郁郁难欢而被动的坐在他对面的圆型沙发内瞪著他,不禁失笑地撇撇唇说:‘这间别墅这么美丽壮观,你这个女主人板著一张冷冰冰的小脸多不协调啊!如果你真的闷得发慌,我建议你不如到厨房冰箱里拿罐冰啤酒给我解解渴,顺便熟悉环境一下,运动运动!’
历以宁没好气的从大理石的茶几上拿起一本外国杂志翻阅著,‘我发现你跟向采尘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官逸风兴致勃勃的微抬起一道眉毛,‘哦?我和他是妙在哪里?又像在哪里呢?’他逗趣的淡笑道。
历以宁头也不拾地冷声揶揄著,‘‘妙’在你们都是阴阳怪气的一丘之貂!‘像’在你们都是欺凌弱小、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官逸风闻言非但不生气,反而冲著她露出了欣赏开怀的朗朗大笑!
笑得历以宁错愕羞恼又满面霞光。
而这栋高级别墅的男主人向采尘则捡在这剑拔弩张又充满微妙趣意的一刻回来了。
望著笑意飞扬的官逸风,再看到满面红霞的历以宁,满头雾水的向采尘心里竟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纠结难解的醋意,一张俊俏英挺的脸也跟著变得凝肃僵硬而充满了寒气。
而原本就弥漫著淡淡火药味的大厅也因于他的骤然出现而呈现出一股更为紧张尖锐的气氛。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让我一块分享吗?’他的声音非常的温和平静,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冰寒得可以刮下一层霜。
官逸风冷眼旁观,立刻洞悉到向采尘那微妙异常的心理变化,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望著向采尘那忽晴忽雨的脸,笑意横生的打趣说:‘刚刚你的历大小姐讲了一则非常有趣的事,她说,我和你都是阴阳怪气的一丘之貉,更是欺凌弱小,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我从小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一个娇滴滴的女人骂得这么凄惨又过瘾,所以在狼狈皮痒之余,实在是控制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他诙谐又充满调侃意味的话让历以宁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而向采尘的神情也跟著舒缓下来,那双清亮有神的眸子甚至还多了一份惊奇和趣意盎然的笑意。
‘哦?’他懒洋洋的挑起浓眉,炯炯有神的眼睛掠过了双颊驼红的历以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