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姐,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她忍受不住内心的焦急,口气很冲。
(我是好心,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用了,时间不早,我要关店,没空跟你……”孟半晚急急的回绝她。
邵苹突然打断她的话:(伯母都还没回去,你就要关门,真是个不肖……)
听到攸关母亲的讯息,孟半晚猝不及防地对话筒嘶吼:“你怎么会知道我母亲还没回来?”
(哼!只要照我的话去做,保管你母亲没事,否则——我就不敢保证了。)
“邵苹,你绑架我母亲,不怕我去报警吗?”
(哈哈哈!你去啊,不过……明天我就会好心地送伯母的遗体回去,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等等!不要这样,我答应……你,只要我母亲平安回来,我……什么事……都答应。”孟半晚惊恐地慌乱手脚,颤抖地直说着,就怕邵苹真会做出伤害到母亲的事情来。
(你早答应不就得了!》邵苹冷冷的阴笑后,接着说道:(我要你……)
好冷!
不只是山腰上的寒风刺人,更是打从心底涌出的冷瑟袭人。
孟半晚瘫靠在冷宅大门,双手环抱住自己,呆愣地凝向高挂的皎洁明月,盈盈秋瞳蓄满泪水与无奈,她沮丧地垂下头,埋入弓起的双脚之间,唉!今天又见不着他了。
冷夜摩!我求求你赶快回来行不行,我真的好需要你,拜托!
“东主!孟小姐已经等了二天,要不要……”看着监视器上无助的小人儿,一向冷酷的听风,还是试探性地问东主。
“你少管她的事。”东主阴沉地横他一眼。
哼!她是基于被逼之下才非得要来见他,并不是单纯为了他,所以他为什么要马上出去见她,就让她受点活罪好了。
而且,他已经打算要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不管她接受与否,都不准她有任何的异议。
“东主,为什么罗刹要利用……她呢?”既然不能提到孟半晚,他就用迂回的方式。
“因为小鱼已经吞下太多饲料,又不想吐出,只好找出一条笨虾,来帮他收集。”在日隍入主邵氏的短短期间内,就已付出数十亿的资金,当然,照理来说,罗刹应该拿得出钱来弥补她的钜额损失。
可是,罗刹女偏偏就是舍不得,已入袋的钱财,焉有再拿出来的道理,所以那条笨虾就首当其冲被利用。
“东主,孟……孟小姐要走了。”眼见孟半晚抖瑟地举步离开,那脆弱的娇小背影,己无昔日敢突击东主的娇悍模样。
东主定定地看着她离去,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不经意中,逸出深意的淡笑。因为——罗刹女唯一可取的事,也就是把那条笨虾送入他的口中。
第三天了!
孟半晚双手捧腹,难过地蹲坐在地上。
怎么办?他还是没出现,那母亲不就……
在孟半晚快被焦急啃蚀到体无完肤时,前方有两盏如光明之车灯,照亮她黑暗的心灵,刹那间,她惊喜地撑起柔弱的身子。
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诡笑,冷夜摩浑身俱是邪异之气,优雅地倚在车门前,目光从容地凝视她忧喜参半的娇容。
“你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孟半晚踉呛地走向前,猛然抱住他温暖的胸膛磨蹭,积郁已久的无措,让她痛哭失声。
“乖!我的小晚花。”冷夜摩低笑地拾起她的下颔,轻啄她红通通的泪眼。
“我是……要来……向……向你……”止住奔流的泪水,孟半晚怯生生地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点住她的双唇,冷夜摩抱起柔软的她,走入已敞开的冷宅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