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练习室内,一如这一个月来的每一天,瞭亮动人的女声在最后又化为娇喘连连的吟哦。
「Sean……不要这样啦……」话尾拉长成销魂的催情曲。
自从那天,无知小羔羊呆呆地将自己送进虎口,这一个月来恩琪经常在朱玺雅的挑逗下软化,接着在他的征服下投降,夜里则几乎被他困在床上,有时是对她疯狂的需索和欢爱,有时也和衣相拥入眠。
「宝贝,今天的练唱还没结束啊!」他低喃,脸上的神情却和下身的火热完全相反,冷静而邪气,「来,唱歌给我听。」
随着朱玺雅狂浪的冲刺,一次一次令身下的人儿逸出一声声甜美的娇啼,煽情旖旎的气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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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的升温,却不代表朱玺雅会轻易地开口做出承诺,他只是将恩琪诱进他所织就的情网之中,以欲望为枷锁,不让她逃脱,却也不让她费心去疑猜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朱玺雅痛恨承诺,因为那代表一个轻易就能被遗忘的期待。
少年时灰暗的记忆--他一个人住在豪华大宅,住在多雾的伦敦,只有老管家和一干来来去去的佣仆,以及大他没几岁的舅舅朱岩桐偶尔的陪伴。
刚进学校念书时,每到学校将有庆典,或他的生日即将到来,他就忍不住打电话回台湾。
「乖!妈咪有空一定去看你。」朱芙蓉总在电话的另一端、世界的另一头这么安抚他。
可是这个承诺她一次也没实现过。
一直到他上高中,他就不再打任何电话回台湾了,毕业典礼时一个人静静地离开学校,生日就和一年里头的其他日子一样毫无变化……
啊!或许不是那样的,朱岩桐总会突然冒出来--虽然他的出现总是惹火他居多。还有总是不说会去看他,却每每在学校大小庆典时的家长席发现对着他挥手的江任川。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江任川这么对他说,「不管我们是不是真有血缘关系,对我而言,你就是我儿子。」
呵!所以啊,说出口真的会比默默地实践来得重要吗?
于是在两人的爱情追逐之中,朱玺雅仍然掌握了绝对的优势,恩琪还是傻傻地被他勾引着,让他牵着鼻子走,这样的不对等关系在两人同居第三个月的某一天,意外地被破坏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张海报,时间则要再往前,回到两个月之前,朱玺雅还没把林恩琪这只小羔羊吃干抹净时。一日,他倚在恩琪房门口,看着小妮子兴高釆烈地拿着一张陆仪妃替她送来的大海报要贴在房间里。
「那是什么?」朱玺雅皱眉,颇不高兴地看着海报上那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践样,还有熟悉的颓废打扮,对全世界摇滚乐迷来说,更是天天当神来崇拜的一号人物。
林恩琪转向朱玺雅,开心得像只小麻雀。
「你不知道 Vincent 吗?」林恩琪一提起心目中的偶像和天神,开始吱吱喳喳了起来,「我会想要当歌手,就是因为 Vincent 喔!他好帅、好有型,在东西方摇滚乐界像黑马般窜起,歌声有些沧桑、沙哑,但好有味道,在舞台上嘶吼一声,连大地都要为之震撼……」接着是长达十几分钟标准的 Vicent 死忠 fans 经。
朱玺雅却是愈听表情愈冰冷,连眼神都冻结了。
「啊!对了,Vincent 还有东方血统呢!他的父亲其实是台湾人,而且好巧喔!他跟你同样都姓朱,只是他不喜欢提起自己的中文名字。」
接下来,恩琪小麻雀的 Vincent 经却被朱玺雅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