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唬弄她……可是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那她要多久才会回来?」眼底开始升起悲戚的神色。
朱玺雅耸耸肩,「不晓得,可能一个礼拜,也可能更久。」事实上,只要两天的时间。
不会吧!林恩琪突然有种想抱头痛哭的冲动。
这么说,她现在简直就是个流落异乡、任人欺陵的小孤儿了?
朱玺雅很难得有忍笑忍到这么痛苦的时候。
哈哈……这丫头真的太好玩了!
就算她怎么极力掩饰,还是藏不住心里究竟是晴天还是雨天,而她现在的表情就像突来一阵青天霹雳、接着刮风、打雷、下大雨。
「快进去吧!天要暗了。」他对着黑夜踢了踢腿,黑夜缓步走向整座别墅面向临海公路的大门。
对啊!天要暗了!林恩琪回过神,夕阳在海面上映照出波光万顷,但她根本没心情欣赏,连忙冲上前挡住黑夜的去路。
幸好朱玺雅只让黑夜以散步般的速度移动,否则林恩琪这动作篙直教人捏一把冷汗。马毕竟跟车子不同,不可以说煞车就煞车,而且有些马很容易受到惊吓,他一定得找机会纠正她这种莽撞的举动。
朱玺雅没发现,他竟然开始对这个他认为没教养又幼稚的女孩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责任感,这对于待人冷漠疏离的他而言,实在是一个诡异的变化。
看朱玺雅拧起眉头的神情,林恩琪以为他感到不耐烦了,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她现在不是在台湾,而是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异地、在一个方圆十里内都不知有没有人烟的鬼地方。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她忍不住轻轻咬住下唇,眼眶也渐渐泛红了。
她真的会怕,虽然还是很讨厌朱玺雅,可是害怕的感觉明显压过了对他讨厌的感觉。
朱玺雅想捉弄她的心情忽然消失无踪,而她红了眼眶的神情让他想起那日在江任川休息室时,她听到自己的作品被剽窃时的模样。
他了解那种悲愤与无助,然而发生在她身上,却让他突然感觉她好弱小、好可怜,像现在也是,那种胸口突然揪紧的感觉又出现了。
朱玺雅下了马背,走到她面前。
「理由呢?」他听到自己仍然平板的声音。
多余的同情帮不了她,他这么对自己解释这样不近人情的逼迫,因为无论如何他得降服她,才能帮她。
林恩琪抬起头,有些气愤、不甘,却又难忍害怕、无助与委屈的心酸。
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娇斥。
听他的就听他的,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她在心底对自己说道,嘴巴翘得半天高,用力眨了眨湿热的眼眶,不让这个冷血的冰块男看出她的懦弱。
「请你当我的教练。」这样总行了吧?
「然后呢?」朱玺雅垂下眼睑,那一刻他的眼离不开她的娇颜。她愤怒、软弱,却高傲的神情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他却得逼自己移开视线,才能以平常冷漠的语气与她应对。
林恩琪气鼓了腮帮子,瞪向望着海面的朱玺雅。
冷血男!大冰块!她在心里骂道。
「嗯?」朱玺雅瞥了她一眼,催促似地等着她的回应,见她眼里又出现那抹小男生般倔强的神气和光彩,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哭,他想,却注意到心里有些感觉变了样。
这丫头很幼稚、很无赖,没有一点矜持,却又不是那种野丫头般的憨直、而是顽童似的调皮捣蛋,而且摆明了是个被宠坏的小女生。
可是他现在竟然觉得这样的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惹人讨厌。
甚至还有一点……惹人怜爱。
「我会听你的啦!」真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