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三鼎夫妇回到台湾,家还没回,便先到医院看儿子。
陈香兰见儿子一只眼睛因为受伤将永久看不见,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天爱见她真情流露,心想,要说尹墨的生母另有其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真的治不好了吗?」陈香兰问那天爱。
「妈,能治早治了。」尹墨替她回答。
「那些歹徒实在太狠心,他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开枪?如果不是你尽力抢救的话,孩子母亲的命恐怕也不保,他没感激你,反而对你施加报复,天理何在?」她哭着说。
「妈,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天爱,妳带妈出去透透气,她一见我就会哭,所以我说别说出去的,都怪鹏程多嘴,」尹墨心疼母亲的泪。
「怎么可以不跟我们说,事情发生了这么久才告诉我们已经太晚了,你妈难受得睡不着也吃不下东西。」尹三鼎说。
尹墨是幸福的,生母和养母都为了他吃不下、睡不着,那天爱心想。
「就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不想让你们知道。」尹墨说道。
「怎么可能不担心?妈就你一个儿子。」陈香兰的泪没停止过。
「好了,天爱,带妈出去走走,她在这里哭得没完没了,要淹大水了。」尹墨摇摇头。
那天爱扶着陈香兰去公园走走,留下尹墨和父亲单独在病房里。
「什么时候出院?」尹三鼎问。
「随时都可以出院,我已经躺得不耐烦了。」
「心理建设做好了吗?从此少一只眼睛,能不能适应?」他务实的问。
「爸,我想离婚。」有的时候男人之间比较能够彼此理解。
「天爱同意吗?」
「她不同意我也要离,婚姻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尹墨认为有外遇的父亲应该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尹三鼎并不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还是老问题吗?因为你不喜欢天爱,所以要跟她离婚?」
尹墨避重就轻的回答:「我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合,今天正好是一个说再见的好时机。」
「现在先不谈离婚的事,至少不要在你妈还留在台湾时谈,她会伤心,我不希望看到她伤心,她年纪大了,不能常常哭。」
尹墨犹豫着该不该问,「爸,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问吧。」
「既然爸这么怕妈会伤心,那么爸爸有没有做过让妈伤心的事呢?」
尹三鼎答得巧妙,「你知道妳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尽可能的避免让那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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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墨出院了,除了一只眼睛看不见,其他地方和他受伤前并无二致。
出院的那一天,碰巧何驭把欠那天爱的尾款送到尹宅。
因为男主人的眼神让他如坐针毡,何驭坐了一下即离开,不敢久留。
尹墨不信任的看着那天爱,她也没多作解释,因为事情太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
由于父母住在家里,尹墨和那天爱不得不同房而居,同榻而眠。
晚上,洗澡后的她拘谨的钻进被褥里,她轻咬着下唇,慢慢调整自己的身心去适应他躺在她身边的事实。
半夜,一道阴影狂压下来,她惊慌莫名,尹墨的舌尖不客气的探入她幽甜的小嘴内,逗引着她的欲望。
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二吻,她从来不曾如此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手指撩拨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迷人而具有弹性。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所有的感觉全停顿在他触及的每一面上,灼烈的占据她的心:他狂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