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还有他突然闯入,她根本来不及缩起脚遮掩自己,双手紧紧地摀在胸前,赶紧再度沈入水里。
原齐文不理会她的叫吼,从毛巾架上拉来浴巾。「来吧!」
花宇音红着脸动也不动地撇开脸。
「别闹脾气了,快点上来,不然真的要感冒了。」
但花宇音仍旧没动。
最后原齐文忍无可忍,用嘴咬着浴巾,然后伸手将她从水中抱起。
「喂!你干么?放开我!」
原齐文抬起脚撑在浴缸边缘,让她靠在曲起的大腿上,才空出手拉起浴巾的另一角将她裹好。
花宇音没料到他会这么温柔体贴地对她,一时问无言以对。
确定她包好浴巾,原齐文又抱起她走出浴室。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察看她的伤势。
「哪里摔伤了吗?」他问,声音轻柔温暖、表情担忧,花宇音觉得心不由自王地震了一下。
「没有。」
他不信地看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发现手臂的瘀伤。「这叫没有?妳太逞强了吧!」
他站起身来往她的衣柜走,摸索了一阵后,他拿出一套内衣裤给她。「妳先穿上,别下来。」
花宇音脸红地看着他手上的内衣裤,红着脸一把抢过。他在干么?随便拿她的内衣裤,像个变态似的。
没等花宇音开口,他转身离开。
他到底在想什么?突然冲进来,又径自翻她的衣柜、拿她的内衣裤,现在又一溜烟地跑掉,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
猜不透他的心思,花宇音生着闷气穿上内衣裤,然后又下床到衣柜拿出连身睡衣,臀部和背传来的疼痛让她举步维艰,
唔……痛死了!难道他刚刚叫她别下床是因为早猜到她会全身酸痛?看来他还不错嘛,挺细心的。
她忍着疼痛抬起手、套上睡衣。平日稀松平常的动作,此时却变得异常困难。
「我不是叫妳别起床的吗?!」原齐文一进门看见她不听话地站在衣柜前,口气凶恶地大吼。
「我没事啦!」
他压根儿不理会她的话,再度抱起她回到床上。
「妳就是这么会让人担心,不要这么爱逞强行不行?受伤的人就该有自觉,不要老是硬ㄍㄧㄥ。」
虽然他口气不好,净是责骂,花宇音却感觉到一丝温柔藏在其间,尤其是他放下她的动作轻柔,令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一安放好她,他立即拿出药膏、旋开盖子,挤出一些透明的软膏在手上,一股凉凉的薄荷味传来,他轻轻揉搓后,示意她趴好。
花宇音紧抿着嘴,没有异议地转身趴在枕头上,一阵凉意敷上她的手臂,伴随而来的是他宽大的手掌及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摩揉捏。
「嗯……」花宇音不自禁地呻吟。
「会痛吗?」原齐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忍着点。」
花宇音不好意思澄清,她并不是痛得呻吟出声,而是他的按摩太舒服了,令她忍不住发出叹息。
重复同样动作、按摩完另一只手后,原齐文抽出面纸擦去多余药膏,起身正要叫她时,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哼,爱逞强的傻瓜。」
嘴巴上虽然这么骂,但他的语气里揉和一抹浓浓的宠溺,嘴角也微微上扬。轻柔地替她拉好薄被盖上,他坐在床沿看着她。
她究竟要到何时才肯卸下心防接受他呢?他已经等她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又有机会靠近她,可她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们是不是分隔太久了,久到她早已忘了他?
不,从今天下午的反应看来,她还记得他。她的身体诚实地告诉他了。
再忍忍吧!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