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拉着她不停说原齐文多帅多帅,耽搁她逃难的黄金时间。
「上个礼拜四,妳请假去关岛玩时。」她答,脸上波澜不兴,像是对方的激动反应全在意料之中。
「那、那妳至少要让我看过再呈上去啊!这么离谱的数字,妳居然不加修饰地呈上去,搞得大家那么难看,妳晓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啊?」
「不加修饰?妳的意思是要我作假?这么离谱的销售数字如果再加以隐瞒,到时公司发现了才会更难看。就因为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才更要诚实报告。」花宇音不疾不徐,眼都不抬地答。
「妳--妳--」刘思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妳骂完了吗?」突然,一个男人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一跳。
花宇音抬起头,正好望见原齐文那双犹如靛黑色的眼瞳,心不由自主震了一下。
「你?」他的出现让刘思兰一时手足无措。
「还是要我再给妳几分钟?」
「啊?不、不用了,你……有什么事吗?」
原齐文不耐地瞥她一眼,像是受不了她的笨问题。「我大老远从高雄赶来是为了这新手机的行销案,刚刚钟协理已说得很清楚,妳都没在听吗?」
「啊?有!我当然有在听啊!这么说你……」刘思兰面红耳赤地反驳。
「我想赶紧开始找出问题症结,不过如果妳还想继续和妳的属下争辩该不该做漂亮的假报告,我可以先回去喝杯茶再来。」说完,原齐文真的转身就走。
「呃……等等,我没有叫她做假报告,我只是……」
刘思兰无法再说下去,因为原齐文已消失在会议室门后。
「可恶!走吧!回去开会。」刘思兰不再责骂,但看得出来她是一肚子气。
花宇音待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离开空荡荡的会议室。
他刚刚是在帮她解围吗?去他的,她才不接受!
回到十楼业务部的小会议室,刘思兰、原齐文和同课的另外三名业务已围着圆桌坐好。花宇音看都不看原齐文一眼,偏偏两人的座位正好面对面。
原齐文的眼睛不偏不倚地望入她眼中,那眼底闪烁着的似是嘲弄又像是吸引,恶魔的眼也不过如此吧!
花宇音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尽管心跳得厉害,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但她就是不肯认输。多年前,她就是臣服在他魔魅般的目光下,以至于这些年来就连梦里也难逃这双魔眼的纠缠。
她告诉自己,这次她不会再逃,她倒要看看直视魔眼的结果,是否真的会如传言中化成石像。
他似乎也接收到她无言的宣战,靛墨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直盯着她,像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一探她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恶!谁来救救她?在他危险又直接的目光下,花宇音觉得自己彷佛被剥去所有,衣不蔽体,赤裸裸地摊在他面前,任由他观赏。
虽然有点招架不住,但又不肯认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刘思兰砰地一声将文件丢在桌上,打破两人间的魔咒。
花宇音随即调开视线,心里直呼好险。要不是刘思兰打断,她很可能在那炙热的视线下化为灰烬吧!
尽管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她表面仍旧维持一贯的冷淡优雅,没让情绪泄漏半分。这都得归功于花家的「变脸」功夫,此时此刻她比平常更感谢这份遗传。
「好啦!现在关于新手机的行销方案要重新规划,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刘思兰瞪了瞪他们两人,面色一整,随即切入会议主题。
可是,问题抛出后却没有人搭腔,空气中出现凝重的沈默。花宇音在心底暗暗叹气。
这情形不是第一次了。并不是他们业务二课的业务很混,面对业绩不佳这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