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趾高气昂的走过泳池畔,第一次扳回一城的感觉让她得意忘形。
前头远远走来一个有几分面熟的女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个被她用提拉米苏敷脸的红衣女子,不过她已经换了一身性感的金色比基尼,还重新画上妖艳动人的妆,看来她是想迷住费加洛,成为今晚入幕之宾的意图很明显。
「你没事吧?」温柔停下脚步,很诚恳地问候。
「你又想干什么?」红衣——不,金色比基尼女郎防备地瞪着她,把她当成致命瘟疫。
「没有,我只是担心那些油腻腻的提拉米苏不好清洗。」她担心地打量她发红的皮肤。
「你也知道不好洗,你知不知道我洗得快脱一层皮,好不容易才洗干净那些恶心的奶油?」温柔的话彷佛又勾起她的新仇旧恨。
「对不起。」温柔向来是一个肯认错的人。「我有认识的整型医师,你需要吗?太激烈的动作容易让鼻子下的硅胶移位,我会请他算你便宜一点。」她同情地看着她。
「你——」金色比基尼女郎气得快爆血管,连她整过型都被温柔给看出来?!
「没关系,你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话尽管打电话跟我联络。」温柔这个人没别的长处,就是对人特别热心。
递给金色比基尼女郎一张名片,她急忙赶着离开,好在生日宴结束后去饭店看郝世加。
谁知道热心换来奸险小人的暗算,才刚跨出两步想绕过金色比基尼女郎,就被她恶意伸出的腿给拐了一下。
踉跄了一下,温柔跌个狗吃屎,一头栽进游泳池里。
在游泳池里载浮载沉,她挥着双手拚命挣扎。
「救……救命啊……」性命宝贵,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在游泳池殉职的记者。
不知是喜欢看好戏,还是出了娘胎忘记带同情心出来,一堆女人叽哩呱啦的围在池畔边,眼睁睁地看她当落水狗,其中笑得最得意的,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金色比基尼女郎。
现在,温柔终于印证了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但这些幸灾乐祸的女人以及自己的安危,都不是温柔在意的,她在意的是自己这副馍样,会不会被费加洛给看到,才刚刚扳回的一城,又立刻被他给嬴了回去。
本能的求生意志希望费加洛看到她,不计前嫌的大发慈悲相救,但天生的倔骨却又让她拉不下脸来,尊严跟生死挣扎的矛盾考验着她。
她不想死,因为自己还有大好人生、和一个值得她等待追求的真爱……但她不想让费加洛看到她落难的馍样,这会让她自惭形秽到最高点。
一整个晚上,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无动于衷伪装得毫无破绽,甚至以为自己可以保留一点尊严全身而退,但这池仿佛要凉进心底的水,却把她倔强的假面具给冲毁了。
是的,谁说她不在乎他跟每个女人打情骂俏、火辣演出?不在乎自己在那群美丽的天鹅面前,就像一只登不上台面的鸭子?最让她懊恼的是,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乎!
在温暖的天气里,她却觉得水冰冷的像是初融雪水,而脸颊上的湿意却又那么清晰深刻地滚烫。
傻女人!受了这么严格的记者训练,脑袋却还是一点也不灵光,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道理来——温柔很悲哀地骂自己。
一边呛吞着众女人的洗澡水,温柔满脑子都是悔恨、懊恼跟心酸,直到一个惊天动地的水花响起,随即一个壮硕有力的双臂将她从水里托起来。
要是她不认识费加洛,一定会被他见义勇为、奋不顾身的义举着迷,但是她知道,很快她就会面临一顿无情的嘲笑了。
「你没事吧?」头顶上焦急的声音,让她以为是幻觉。
温柔难受地呛咳,他蕴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