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她走了?”秦衍完全无法进入状况。
姜行凯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我拦不住她,也没有理由拦。”
秦衍非常担心,这阵子,他老是觉得她准备走了,但是她没说,他也就没问。
这是什么情况?连日来,他一直讨好她,为的就是要她打消离去的念头啊!
“她去哪里了?回北门山庄吗?”
姜行凯摇摇头。“天雨走时品芙也在场,你可以去问问品芙,也许女孩子之间会说体己话。”
“品芙?”秦衍神色略显阴沉。
“是啊,你明白天雨,她特立独行惯了,秦园又不是她家,她对这里没有任何责任要负。”
就算她要请来八人大轿接她,他们也不能置喙什么,何况她只是悠哉的走出秦园。
“我要去找天雨。”
自那一夜起,他们之间便注定要纠缠一世了,她让他失控、暴躁、阴晴不定、牵挂、心烦。
“衍儿,让她走。”白梅走向他们。
方才听说北门天雨离开的消息,她心里很安慰,她终于走了。
“娘,我不能让她走。”
“为什么不能让她走?她不是咱们秦家人,离开秦家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白梅难得提高音量说话,这回要不是为了北门上拓和颜秋水的女儿,她会维持一贯的优雅至死方休。
“娘,这件事恕孩儿不孝。”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衍儿,你和品芙才是合适的一对,我和你爹都很满意品芙。”
“爹从来没说过要我娶品芙。”
“你现在问你爹去——”
秦衍不等她说完,奔向马厩,寻他的幸福去也。
白梅没这么生气过,“你看衍儿像话吗?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走了。”
“夫人不如就让少爷将北门姑娘娶回,他们已经……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什么!”她大惊。
“这事挡也挡不了,只有成全他们。”
白梅彻底的被震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不过回杭州三个月,就发生了如此的事?
“我成全他们,品芙怎么办?”
“桂姑娘会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夫人与其替他们担这么多心,不如多为自己担心……”他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人起疑责。
“我该为自己担心?”
“夫人和老爷有的时候也该重温一下年轻时候的恩情,不能因为已是老夫老妻了使久况了。”
白梅僵了下,缓缓问道:“你话中有话,什么久况了?老爷向你抱怨了?”
“没有,老爷什么也没说。”说了还好,只怕一句话也没先示警,事情就发生了。
“那位潘潘还住在悦来客栈吗?”白梅心中响起警讯。
“早就不在了,三天前就走了。”
这是白梅交办给姜行凯的差事,盯住潘潘的一举一动。“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
“行凯不敢说。”
“不敢说什么?”白梅敏锐地看他一眼。
“潘潘姑娘是让老爷给接走的。”
姜行凯的话犹如是一道青天霹雳从天轰下。
白梅几乎要昏厥过去,“潘潘让老爷给接走?接去哪儿了?”
“城东郊外的碧晴小筑。”
碧晴小筑是她和秦鹏芜刚成亲时住的地方,在那里他俩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他竟然把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用来金屋藏娇。
“老爷现在在秦园里吗?”
“老爷一刻钟前骑了马离开。”
是有问题了,白梅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