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粗声喘息,拉着冶艳的女人靠在身上,稍嫌粗鲁地扯开彼此的衣物。
她紧贴他的胸膛,赤裸的接触令她欣喜欲狂,如雷的火花贯穿身躯,引起一阵颤栗。
他的手在两人之间游移,直到她因攀升的欲望而娇喘——
“我要……”男人的俊美令她乱了心思,一道情感洪流淹没了她。
一个动作,他将她推卧在另一侧的床铺上,望进她满情欲的双眸,他的回应是毫无情绪的一张脸。
她浑身发烫地着迷于他的男性气概,意乱情迷地用手指抚过他的全部。
她把他拉近,双腿紧箍他瘦削的臀部,脚踝相锁,她拱起背。
她的四肢因体内那种甜蜜的兴奋感而紧绷,那是一种超越真实的迷离幻境。
拉低他的头,她在他的颈边烙印唇形的标记,这也是她对他的一种独占宣示,一直以来,她只能这么做,然而今晚,她想要的不止于此。
让唇缓缓的由脖颈游移至下巴,接着她更大胆的想知道与他双唇相接的滋味,不过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图,非但迅速的别开脸,放她虚空。
“书晃,我……”看到他冷肃地板起了表情,周芷珊急着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投给她冷漠的一瞥,言书晃走入浴室冲洗身子。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伴着水花落地的声音,他不带感情的话语穿透她的耳膜。
抓起一件衬衫套上,周芷珊也走入浴室,隔着防水拉门朝他喊:“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们在一起都一年了,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了,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吻?”
她听说过,有些从事特种营业的女人,可以任由男人对她们上下其手,惟独双唇碰不得,这是她们忠于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只是这样的心情套用在男人身上,她如何也参不透。
接吻,一旦成为爱情的最后一道防线,这样的坚持,教人听起来有些感动,也有点伤心,因为这代表了她一年多来的努力,什么也没摸得,在言书晃的心中,或许仍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很想弄清楚,除了典型浪荡子的征服欲外,对她,他是否还有其他的兴趣?
简单擦拭身上的水滴,言书晃不加遮掩、自在地从她面前走过,拿起被挂在椅背上的衣物,径自穿了起来。
“我不想再重复相同的答案。”他还是一贯淡淡的口吻。
“既然你没有女朋友,何不将我当成可以谈心的知己,你知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你的床伴?”走到他身后,她的语气如同她的身体散发的情绪一般激动。
停下手部的动作,言书晃回过身,视线走在她过度艳丽的脸庞,“这么说来,你是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倒抽一口气,周芷珊惶恐地膛大眸子,“我没有,我只是想……”
“当初决定在一起,就彼此同意不干涉对方的生活,维持这样的关系直至有一方厌烦,既然现在你提出了,我自然不好再来找你。”
“不是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为什么你一定要扭曲我的意思?”她好心急,却没有办法对他生气。
自国小随父母搬离那个高级住宅区后,她便和言书晃断了联络,加上高中时家中发生巨变,从商的父母在菲律宾空难死亡,即使她心中对他念念不忘,但现实的问题,却教她不得不为生活而奔波,渐渐淡忘了他。
直至去年在她工作的酒店里,当小姐拿着顾客的账单及信用卡,前来柜台找她这个会计结账时,看到熟识的姓名,她终于想起童年的回忆。
还记得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不惜排除万难,不理会店里那些对他青睐有加的小姐的白眼,费尽了心思,只为勾起他脑海中那段也许已快斑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