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中川寿二要求见您。”张九义愤填膺的站在门边,拳头已握得咔咔作响,想到刚刚中川寿二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他就有一肚子的闷气待发,不过,在少爷面前他尽可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否则又要被笑沉不住气了。
佐木君一脸阴沉的转身回眸,邪笑道:“没想到这老头动作倒是挺快的,知道他那不济事的儿子定会闹出事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中川奈司公然弑主,按帮规处置就是死刑。”女人果真是祸水没错,连对女人从不挂心的少爷都难逃恶劫,怎么说那女人就是不祥的,累得少爷还必须为她闯出来的祸事善后,势必弄得帮里内内外外伤了和气,想到此,张九的心情就不由得阴郁沉重起来。
见张九还是坚持要处中川奈司死刑,佐木君不由得莞尔一笑,“若真要处中川奈司死刑,那老头不联合其他地方人士搞叛变才怪,你不是一向不赞成我直接找人开刀的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少爷差一点就死在他枪下,死罪不可饶。”
佐木君瞄了肩胛骨上紧缠着的纱布一眼,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只是点小伤,死不了,我的命……可不是一般人取得了的。”
“无论如何,少爷是受了重伤。”张九闷声道。
就算他不是很明白一向机警的少爷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中川奈司暗算,但事实就是事实。
“看来我们再讨论下去也没有结果,不如你叫中川寿二进来吧,让我跟他好好谈谈。”佐木君坐上了办公桌后的皮椅,懒洋洋地道。
“是,少爷。”张九不太甘愿的退出去,把等在会客室的中川寿二请了进来。
“社长。”中川寿二一进门便毕恭毕敬的对佐木君弯身行礼。
“坐,中川,喝什么?我请秘书准备。”
“不必客气了,社长,我这把老骨头这次来是为了……”中川寿二头一抬便见到佐木君肩胛骨上缠着的白色绷带,里头还隐隐地透着血迹,让他一阵不安,“社长,你的伤……”
“令公子的杰作。”佐木君也不拐弯抹角,对他和气的笑了笑。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中川寿二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就知道那个不成气候又沉不了气的儿子会替他惹出事来。
他当然知道公然伤害帮主是死罪……那小子简直笨得可以下地狱!
“社长,小犬不知天高地厚才会为了区区一名女子一时冲动,犯下如此滔天大错,还望社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犬子一马,在下当知感恩图报,永远效忠社长绝无二心。”中川寿二低垂着头恭敬道。
“那区区一名女子可是我的女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中川自当明白,只不过大家都知道社长一向对属下比对女人来得好……这若为一名女子伤了大家的和气总是不妥。”
佐木君眉眼一挑,笑得狂放,“中川,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中川不敢,只是中川以为这事可以大事化小,希望社长看在中川长年为帮里付出不求回报的份上放犬子一马,中川自当十分感激新社长的德政,以后为社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得好。”佐木君起身走到中川寿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既然如此,我就饶了奈司一条命,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他比较妥当呢?”
“这……”中川寿二压根儿没想到佐木君会把这问题丢给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拿捏分寸。
佐木君用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状,“奈司生得一表人才,若身上少只手断只脚的就难看了,你说是吧?中川?”
这帮规里死罪若得赦免,重者必须自断双足、双手或双眼,轻者也少不了断只胳臂缺条腿,就不知中川寿二会选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