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婷,别生气嘛,也许是塞车--」
「是啊,这假日,阳明山哪有不塞的--」
「塞个头啦,他不会早点出发?!不会天没亮就上山--」
「是真的塞车,韦婷。」
姜晓羽含笑的声音一响起,宫家二老立即松了口气。
二人忙转身,一起走向姜晓羽,给她一个祝她好运的眼神后随即走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也好喘口气。
自个女儿好不容易点头要嫁了,而且嫁的还是一个人品极好的好男人,她要是反悔,不是人家的损失,而是她的损失,为了女儿好,他们今天是一定要将她嫁出去的。
房间内,宫韦婷正气呼呼的瞪着姜晓羽这个相交五、六年的好朋友。
「塞车?这么烂的借口妳也敢用?妳骑车耶!怎么塞?」
「说的也是,那就实话实说,我在台北街头主演一出擒贼计,还不小心的被划了一刀。」她边说边脱下长手套,手背上的确有一道浅浅长长的血渍。
宫韦婷愣了一下,连忙上前,「好在只是小伤,但妳干么那么无聊,跟警察抢生意--」她边嘀咕边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帮她清理伤口。
姜晓羽摇头笑了笑,「我这叫打击犯罪、人人有责。」
「妳那叫多管闲事吧!」她可不以为然,「算了,妳快换衣服吧,妳这一身穿着可不能让光伦看到的。」
「说到这事--」姜晓羽皱皱鼻子,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沮丧,「来不及了,他已经看到了。」
「啥?!」宫韦婷眼睛倏地瞪大,「怎么会?」
她大略将情形说了说,「不过,他没认出我来,等会儿他『应该』也看不出来才是。」她说的其实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就这八年来,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好唬弄的男人。
姜晓羽边说边走到更衣间,脱下衣服,换上吊在柜子的伴娘礼服,再走出来借好友的化妆品化个淡妆,将那头自然卷长发用造型梳梳成直发,装出一脸百分之百的柔弱温婉表情,一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美女就出现了。
只不过,看着老是得辛苦的当起「双面人」、掩饰真性情的好朋友,个性直爽的宫韦婷还是忍不住的又念起姜晓羽那个好赌的娘。
「说到妳妈啊,真可恶,赌掉自己的一生就算了,连妳的一生都卖了,这种事在现代人听来实在很不可思议,又不是古代嘛,简直像天方夜谭,但偏偏妳这个苦命女主角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不能这么说,韦婷,我妈当时也说对了,与其让我跟着她过着被地下钱庄逼债的苦日子,倒不如将我卖给老爷子,至少不必胆战心惊的过日子--」她深吸口气,不想让那股老是摆脱不掉的沉重影响自己的好心情,「事实也证明,这八年来,我过得比过去的十四年都要好。」
「是吗?」宫韦婷毫不客气的送给她一记超级大白眼,「那是物质生活,精神方面呢?妳没被臭老头搞得精神分裂,是因为在我这儿妳多少可以喘口气吧!」
姜晓羽干笑两声,因为是事实,无法驳斥。
若不是在一次高中夏令营与率直的宫韦婷成了朋友,她的生活便少了友谊的滋润。
其实,宋爷爷对她很好,只是他为她安排的课程琳琅满目,多得数不清。
他要她成为十项全能,更要她允文允武,因为--
「一个完美的女人才能擒获那个总是乘着风儿、自由飞行的断线风筝……」这是宋爷爷的话,在他心中,宋光伦是个没有轴线拉着的风筝,他这个祖父代替早逝的儿子、媳妇拉拔他长大,却无法让他照着他安排的路走……
只是,宋爷爷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想利用她将他绑住,可她今天与他的意外相遇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