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的是我大哥的心!他那么的爱她,不计一切地爱着她,可是她却为了那个瘪三侦探动手伤了他!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廖村宏怒吼道。
「神探老孟?!神探老孟又怎样?还不是横刀夺爱、强抢人妻的淫虫!他捉了一辈子的贼,却放过自己,这哪有天理呀?」
「够了!别这样说我爸爸,我不相信!」孟一樊不认为事情会是这样的,可是,一想到每当他问到关于母亲的事时,汉虎叔、莺莺姨那回避的神情,他的坚持就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这不是真的吧?他酸楚地想着。
蓦地,恍神中的孟一樊眼前出现一道黑影,左腰间略带寒意的痛楚让他清楚的回过神。「廖老板……你……」
「痛吗?你的痛哪比得上我大哥的呢?」廖村宏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拆信刀,银亮的刀面沾满血迹,正滴答落下,在瓷砖上漾出一朵朵嫣红小花。「这一下,不过是替我死去的大哥讨回公道罢了!」
孟一樊一路摀住了伤口,跌跌撞撞,温热的血液不断的从指缝中流出。眼前这个情况多说无益,逃命要紧!孟一樊在廖村宏诡异的笑声中冲出房门,每一步都痛入骨髓。糟糕的是,还没下楼梯,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两个不怀好意的黑衣人,孟一樊闪过其中一人的左勾拳,却闪不过另一人的侧踢,一脚踢在他护着伤口的手臂上,麻痛之余,殷红的血迹更扩大了。
孟一樊被他踢下了楼梯,楼梯紧临着玄关,在他昏死之前,依稀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尖叫道:
「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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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当孟一樊辗转醒来时,只见自己置身在一片苍白中,日光灯冷调的白刺得他睁不开眼,提手欲挡,却牵动了身体的残痛。
这里是……医院?孟一樊凝了凝神,在门边瞄到一个褐色长发的窈窕身影。「莺莺姨……」
刘莺莺耳尖,赶忙撇下了门外正在和她谈话的「神秘客」。
「一樊!你醒了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吃东西?还是想上厕所?」
孟一樊缓缓地摇头,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刘莺莺,他只是浅笑着。
「我没事。莺莺姨,妳看妳……」他摸摸刘莺莺略带风霜却依然素净清秀的脸。「今天不是礼拜五吗?现在几点了,妳怎么还在这儿?妳不怕迟到了歌厅会扣妳钱,到时候没钱买新衣服可别来找我抱怨喔!」
「你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爱消遣人,嘴巴真是和你老爸一样坏!」刘莺莺的眼角含着些微的泪光。「我还不是为了你!一听说你出事了,我便匆匆忙忙赶来,要不,你几时看过莺莺姨这么邋遢的出门?」
像是为了佐证一般,刘莺莺还特别站起来转了一圈,此刻的她褪尽铅华,长发随意扎成马尾,身上是从头包到脚的「菜市场休闲服」和一双十元的拖鞋,看起来就像……不,应该说根本就是个--
欧、巴、桑。
当然,孟一樊才没那个胆说出口。要知道,刘莺莺发起飙可不是好玩的,当年响当当的「玉面罗剎」岂是浪得虚名!
「不会啦,自然就是美嘛!」所以喽,孟一樊只敢笑在心里。
「贫嘴!」刘莺莺看看表,「奇怪,叫那只死老虎去拿个东西怎么拿这么久?一樊,我先弄点什么给你吃吧……」刘莺莺忙着帮孟一樊张罗一切,不小心就忘了一件事--
病房外,王怡茹静静地将一切尽收眼底。
好好喔!虽然他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可是,那种温馨和乐的感觉……这就是所谓「一家人」的幸福吧?
王怡茹如是想。只是,相形之下自己的存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