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少爷却要带着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女人过去?这倒是个大新闻!老爷或小姐知道了,一定会很不服气!
夏鼎昌关上隔绝前后座的隔音玻璃,陈叔不敢怠慢,立刻开车。
后车座俨然已成了一方宁静的小天地。
可洁抓紧手提袋,泛白的指尖泄露不安。
夏鼎昌慢条斯理地拿出两个水杯,打开矿泉水瓶,缓缓地倒一杯水,再倒一杯,细缓水声在寂静的空间里轻响,时间有如橡皮筋,硬是被拉得长长的,她坐立难安,感觉特别磨人。
他倒好矿泉水,递一杯给她。
她颤巍巍地接过手,指尖因不小心触着他而轻震一下。
「喝水。」
她不敢不喝。
「那个晚上是妳。」他看似平静,却趁她不防,投下一颗震撼弹。
她吓到了,被水呛住,咳个不停。
他轻拍她的背部,抽张面纸给她,顺手把水杯接过来,动作很温柔。
「什、什么?」
「那个晚上是妳。」他拿出快递袋里的东西,直接推到她面前。
她用面纸掩着嘴,苍白着脸,看她留下的诸多证据。
大部分的证据都是照片,而且几乎都是从监视器截取下来,有时间显示,看得出地点,不管是她进饭店、出饭店、进电梯、出电梯,甚至她站在夏总房门前等待,到她匆匆逃逸的窘态,都有照片为证。
她开始颤抖,夏总终于发现她「冒名顶替」的居心了吗?他一定很恨她,搞不好还认定她别有所图,装老实猫那么久,就为了这步棋。
糟糕,他该不会以为这是「仙人跳」吧?她开始胡思乱想,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疲惫地揉揉眉间。
她太慌乱,以至于没听出他放柔的语气。「我……」
「为什么不向我讨回公道?」
「嗄?」她呆了一下,
夏鼎昌把另外两张照片放到她面前,一张是她等不到人开门,准备要走时,被他从后头紧紧抱住,另一张则是他将她抡上肩头进房的照片。
要不是看到这些照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他醉得晕糊糊,误以为她是陶月妮,扛了就走。
「妳应该找我负责。」他一脸凝肃。「而不是到处躲我。」
「我……」她突然失去语言的能力。难道他以为,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为那个晚上粗鲁的行为,向妳道歉。」很难得的,夏鼎昌的脸微微红了。他转头看窗外风景。「当我醒来,看到床上的血渍,回想起妳痛苦的尖叫……相信我,我从来不是那么没技巧的男人,但那天……我醉了。」
她傻住了。「你……你记得那晚发生的事?」
「片段,而且模糊。」
怪不得他一脸自责,他以为他强迫了她。其实他不知道,是她有意放纵一夜,所以才会弄成这个局面。
但是她没脸说出口,她好羞愧,深吸了一口气。「不,我……」
他转过头。「妳要说什么?」
「我想说,都过去了。」她频频吸了好几口气,声音细得像蚊鸣。「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这、这件事。」
「那孩子怎么办?妳打算拿掉?」
她惊慌地低下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个?」
「为什么?」
「因为我会……很尴尬。」但她没有否认怀孕。
看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真皮座椅细缝的模样,他忍不住莞尔。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妳还会尴尬?」
「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不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我的名字?」她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