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看她,虽然面无表情,但看得出眸中的不悦。
这是那夜之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她不能低头躲避。
「夏总……」她抬起头,不小心敲到桌子,双颊透红,坐在地上。
「妳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像丝一样平滑,却有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但她知道,那性感的唇除了命令人之外,也会发出难耐的低咆,尤其当他猛烈冲刺时,粗重的喘息简直就是对女人最棒的恭维。
不要再想了!「我……」她脑子糊成一片。
「在躲我?」而且还躲到桌子底下!不知为何,想到此,他颇不爽。
「不、不是,我……我只是在找东西。」
她痴痴地望着他的眼神,那双眼睛即使醉眼迷蒙,依然电力十足。眼睛是灵魂之窗,当他投身欲海,眸里的火光灿烂,轻而易举就让她意乱情迷。
「东西呢?」他提高声调,唤醒神游太虚的他。「妳在找什么东西?」
她满脸通红,为遐思不已的自己感到羞耻。
「笔……我的笔掉了。」她随口瞎掰。
「我没看到有笔掉在地上。」他压根儿没低头看,径自下了结论。
如果她不是在撒谎,那他自愿把总裁宝座拱手让给她坐。
「那……一定是我搞错了。」她心虚地垂下视线。
「妳在躲我。」这是肯定句。「因为我长得像鬼?」
「不!」她急急否认。「你很好看,很性感,很有男人味。」
话完,她飞快摀住自己的嘴巴。她在说什么呀?她怎么能对顶头上司说出这么不庄重的话?
况且,很性感、很有男人味?
天天天天、天啊,这么暧昧的形容从来不存在她的大脑语汇区。
心底一个声音,冷冷地提醒她,更「不庄重」的事,她都跟他做过了……莫非就是「亲身体验」过,她才说得出这么不知羞、但中肯的「评价」?
夏鼎昌瞪着她看,太诧异她会说出这种话。然而,她爆红的双颊令人怀疑她的心跳、血压是否都快冲破表,为了她好,他选择放她一马。
「起来。」他伸出大掌。
啊,久违的大掌,厚实、粗糙、炙烫的触感,曾一遍又一遍爱抚她,不管是激情时失控的揉捏,还是挑逗时若有似无地轻划,都让她颤栗不已。
「我说,起来。」她未免心不在焉得太严重,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被他一喝,她慌慌地递出小手。
他一把握着,大手包着小手,手心传来奇异的感觉。她的手比他想象中更细致,他用力将她拉起来,没想到她太轻盈,一个不小心,便被他扯入怀里。
一瞬间,小脸埋进他胸口,回忆又滚滚涌回。
她记得这个,她枕过,赤裸的、热烫的、精壮的、汗湿的、因做爱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多么令人迷恋--
停!她应该强制停止永无止尽的色情思想了。
拥着她,夏鼎昌也感到无端的熟悉,彷佛在什么时候,他们的生物距离曾经拉到最靠近最靠近,甚至水乳交融。她的体内像有一块磁石,不断吸引他靠近。
顿了顿,他轻轻放开她。「站好。」
「是。」她低着头,往后踉跄几步,直到身子抵到桌边。
他转过身,走进总裁办公室。
可洁不自觉目送他离开,为他什么都没发现而松了口气,但也无端涌现不少失落感。
好矛盾!又希望他注意到自己,又怕他发现那晚是她冒代……
她回座,发现萤幕保护程式正在跑,连忙坐下来,移动滑鼠。
天哪!她居然没把计算安全期的网页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