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痛……咳咳,弗洛蓝!你竟然这样对我!咳咳,真有损你夜之神仁厚的美名!咳咳……”
“再不给你点教训,你恐怕就要开始动手拆我的花园了。”弗洛蓝眯起眼说。
“你造谣!我不过是嫌花园的围墙太高不好爬,才好心帮你把他们放矮了一点点……”说话的工夫,原本趴在地上啃土的绋炎已攀着弗洛蓝的手臂,揪住他一丝不苟的衣领,怒目以对。
啊……那种迅捷真的好像一只红毛猴子!
“还想让我把你关进老鼠笼子吗?”弗洛蓝坏心眼地问。
绋炎本能地抖了一下肩膀,低声咆哮,“你敢!”
他抓下她白皙的手,“我现在有客人,有什么不满等一会再说。”
经他提醒,绋炎这才发现荒芜花园里多出了一位陌生的蓝发女子,而且是位非常美丽的女性。她大眼一转,对着弗洛蓝思思啊啊地点头,“那那那那,美女啊,难怪你心情这么好,没有把我直接丢到老鼠笼子里!又是你的后宫嫔妃人选之一?”
一向没什么情绪表露的弗洛蓝只有绋炎这张没遮拦的嘴巴可以把他惹恼,“胡说八道!”
“哼!”她别开头,“反正你是人人敬仰的夜之神,有座能装一、两万美女的后宫也不足为奇嘛!”
他苦笑着。苦却不是真的苦,而是那种充满娇宠的无可奈何。
真是羡慕呢!零落又羡又护地低下头,耳边传来弗洛蓝温柔浑厚的声音——
“只有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你才会长大。”
真正想要……
真正想要的是……
一个万般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身影闯入脑海,太阳穴传来被撕裂的疼痛,零落陡然冒出一身冷汗,才想呻吟,神智已回归本位。
她努力眨眨眼,入目而来的是自己卧室粉白色的墙壁,她呼出一口气。
果然是作梦,一场足以以假乱真的梦。
她努力坐起身,窗外漆黑一片,月如银盘挂在天顶。她习惯地的环顾四周,窗帘桌角皆隐藏在黑暗中,一切依旧,除了罗利——一向趴在门旁小垫子上的家伙不见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独角兽堪称巫女的影子,形影从不分离。
“罗利?”她轻声呼唤。
没有回答。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零落连忙爬起身,推开房门,拖着长裙冲出寝宫。急促的嚏睫脚步声与长裙摩擦地面的宪宁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越发显露出宫殿的寂静和凄凉。
月盘之下,寝官外光亮的大理石台阶处,白色独角兽依偎着一具高大的身影。
如瀑的发,一身玄衣如夜,勾动她心中蛰伏数年的悸动。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带着惊恐,“翼……”
只一个字,被刻意尘封的往事统统回笼。夕阳下的少年和少女,是那么美丽的景致。
男人转过身,俊美的脸孔分明就是记忆中闪耀温暖光芒的那一张,温暖到刺目。在零落心底,有着什么被硬生生撕碎了。
玄武翼柔着眼角凝视着面前蓝发白裙的俏丽女子,手掌下独角兽温暖的皮毛提醒自己这一切的真实——并非午夜梦回时因为极度思念的怀想。
“零落,是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她曾经那么渴望与他再次相见,那种思念的痛令人无心于其他事情,不得不尘封记忆才能唤回神智。如今相见,却是如此不堪的情景。她知道,无论多么美丽的回忆都不可能再现,往事已矣——
“为什么?”控制不住心底的悲伤,原本柔媚的声线化为极寒之冰,“为什么要再一次出现?”
敏感的罗利第一时间感应到零落的沉痛,竖着耳朵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