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闻名全美,甚至可以说是闻名全球的波士顿大学,这里是培育知名音乐家的摇篮。也许台湾很多音乐系的莘莘学子会选择到维也纳进修,但如果各位能更进一步了解,就会知道波士
顿的音乐系才是顶尖。”赛诺向车内的旅客,解说右手边所看见的校园。
黑吟铃一路上那双事不关己的眼神,倏地放大直往外看。
这所学府是她的梦想,她一直想来这里,在这里生活,在这里求学。她现在只想马上下车,去逛逛这梦寐以求的校园。
“现在,我就带各位到这所大学逛逛。由于巴士车不能人内,所以会先开到大学校门口,然后我们再一起下车看看这所美丽的学府。”
赛诺话才说完,巴士左后方突然出现一辆改装过的巨型吉普车,往巴士直直撞了上来。
紧接着就听见砰砰的巨大撞击声,继而是全车旅客此起彼落的惊喊声。
短短的十秒钟,原本欢乐的气氛,顿时化成不绝于耳的惊痛声及哭泣声。
黑吟铃在车子遭受撞击的瞬间感到一阵力量的拉扯,待她回过神来,便发现她被压在贾斯文的下方,耳边还听见他气如游丝的喜悦声:“我终于可以抱住你,可惜——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话落,他便断气了
她轻轻地从他的身下爬了起来,思绪陷入一片空白,耳边那些吵杂的求救声,被她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她的手臂在流血,膝盖也有些擦伤,但她完全没有感觉。
贾斯文走了,第四个男人间接因为她而死亡。
她该自责的,但她又觉得无辜。
她不是神,又怎么会知道这一趟旅行,会成为贾斯文的死亡之旅?亦如她不知她前三任的丈夫,会因和她结婚而遽逝一样。她也不过是命运之神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能照着既定的格子前进或后退啊!
突然,她低下头,亲吻贾斯文的额头,“别了,谢谢你爱护我,这是我欠你的吻别。”
至于去巴士后方上厕所的白奕夫,才刚出厕所,便感到车子遭到剧烈撞击,他当下立刻往前冲,仿佛有股动力告诉他必须这么做,所以他丢下一旁呼喊求救的旅客,来到黑吟铃的座位前。
他很惊讶她异于常人的冷静,“你的未婚夫还好吗?”
她轻轻抬眼,望着他那双极具魅力的蓝瞳,心脏又迅速动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能够带给她这种源源不断的生气。
见她不语,白奕夫直觉她并非表面上那么冷静,连忙问了句:“你呢?你还好吗?”
突然,她有种想放声痛哭的冲动,但泪水仅聚结在胸口,一滴泪也没落下。“他走了,我还好。”
话一说完,一阵晕眩直扑而来,眼前一黑,她便往前倾。
白奕夫旋即接住她,将她抱下了车,下车前他瞥了司机与赛诺一眼,他知道他们已无生息。
下车的第一件事,他立刻打手机报警,另外还通知蜜雪儿,为他找来他的私人医护人员,医治这个陌生女子。
不久,警车及救护车自远而近驶来,而白奕夫则带着黑吟铃,匆匆坐着刚来到的私人座车,离升现场,因为他不宜曝光,尤其在救了这个他人未婚妻的时刻,更不适合公开露面。
良心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着救她,而且为了她,他放弃了他最爱的Hermes旅行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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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后——
黑吟铃与白奕夫选了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她着了一袭黑色的丝质洋装,略施薄粉,小巧的朱唇涂了她最喜欢的淡咖啡红口红,冷中带艳。
她一百七十四公分的身高对东方女孩而言,有些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