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莫子凛隐约听到家人的声音。
「妈妈,子凛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啊?」
他在家吗?是大姐的声音,他听出来了。
「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危险,我们慢慢等吧。」
他怎么了?听到妈妈在哀声叹气?
等等,我马上就醒,你们等一下!
可是他的眼皮好沉好重,怎么也睁不开。
「这个傻小子干什么去淋雨?」莫子探心疼似的责怪弟弟,手则是轻轻覆上他的额头,「还好,已经退烧了。」
连二姐也来了!
「早上他都快把我和妳爸爸吓死了!他刚刚踏进家门就摔倒在地上,头也跌破了,然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浑身烧得滚烫。」一想到儿子早上狼狈不堪的样子,莫母被吓得像失了魂魄一样。
妈妈,为什么妳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莫子凛在半梦半醒间努力回想妈妈描述的事情,可是他没有丝毫的印象,倒是昨晚淋了一夜的雨还是印象深刻,因为那时他哭了,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哭。
「傻瓜!他肯定是被人甩了!」莫子探叹了一声。
二姐,闭上妳的乌鸦嘴!妳想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
莫子凛因为气不过二姐,一股怒气迫使他睁开眼,要当面和她对质;但眼前一片模糊,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子凛,你醒了?子揭、子探,妳们快去叫医生来!还有给爸爸打电话!子凛,你把妈妈吓坏了。」莫母慌忙地说着,也庆幸儿子总算醒过来了。
「妈妈,我昏迷了多久?」莫子凛沙哑地开口,那干涩的喉咙像是有几百天没喝水一样的难受。
「两天一夜。」
天啊!那……这两天大家岂不是担心死了?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他慢慢喝下水,咳了几声,喉咙暂时舒服了。
「只要你醒过来就好了。」她抚摸儿子的脸庞:心疼他的脸颊消瘦了,;口诉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突然被母亲这么一问,莫子凛顿时语塞,侧过头默不作声,不愉快的画面像播放电影一样一幕幕从脑海中迅速闪过,真渔恐惧不安的神情、他满腔怒火的喊骂……都令他悔恨不已,忍不住咒骂一声,向床边忿忿揍下一拳。
莫母急忙阻止他,「子凛,是不是为了真渔?你高烧昏迷时,一直断断续续的唤着她的名字。」看到儿子为情所伤,做母亲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却无法帮他。
「妈妈,给我一些时间吧,我需要安静。」
他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理不清的愁绪,更有着化不开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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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对莫子凛的怨怼,严真渔度日如年般的过日子,想他却又不想见他,怕一见面就会勾起彼此之间那刺人的伤痛。
离开子凛吧!这样没有爱,也没有痛楚。没有爱,也不用再付出;即使有了爱,也未必能弥补她心里的伤痕。
现在的她,只有苦笑。
黄昏已至,她手握一杯热茶靠着落地窗席地而坐。
「宝宝,妈妈好失败啊……」
现在这个小生命就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为了孩子,她可以忍受所有的委屈。
她轻轻抚摸日渐隆起的小腹,心中充满无奈与对孩子的歉疚。她凝望窗外那片广袤无垠的大海,海天一线,因日落而变得一片绛红,橙色的余晖泼洒在起伏不断的海面上,好似一块正在抖开的丝绸,显得唯美梦幻。
她痴痴的凝望着窗外的一切,猛然间回过神,迅速拿出相机捕捉这得之不易的画面,难掩其激动之情。
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