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去一趟,看还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伯母,我真的下知道该说什么……」满心的感激不是言语可以道尽。
「那就什么都别说。明眸,这不是为你,也不是帮你,而是我们都有一颗想要回馈社会的心。若不是因为有人愿意捐出自己的骨髓,今天我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和你谈话,我对那些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的感激不亚於你,只有用这份心情再去帮助更多我们有能力帮助的人,才是真的报答。所以,不要觉得你欠我们什么,懂吗?」
「我懂……」
「老婆,烧肉来喽——」沈博文吆喝著冲过来。「妈,当然也有你的香菇。」他打掉一直伸过来的魔手,亲手将食物送到两位美女的口中才断了其他人的念头。
「你们谁啊,来看看这香菇是熟了没有啊?」沈方远忙著叫救兵。
一群人围了过去,不过,只是打算「袖手旁观」,没人想伸出援手。
「很惊讶吧!」陆铭隆坐到夏明眸的身边。「董事长就是这样让人难以捉摸的一个人。」
她看向陆铭隆,虽然对沈方远的印象已稍稍不同,更不自觉地爱上这一家人,却仍无法完全扭转残留在心底的阴影。
「我也是孤儿。」陆铭隆说。
这个开头引出她的好奇,好奇他接下来要说的故事。
「我十六岁的时候到『远见事务机器』的纸工厂打工。有天,因为某个同事出错却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一个人被罚在办公室里加班誊写工作纪录。不知道为什么让董事长看见了,他悄悄到外头买了两个便当,就坐在办公室里陪我一起吃,一起加班。那一天,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们之间像没有年龄的差距,天南地北地聊,我告诉他自己的背景和企图,就这样,一路走来,他矫正了我许多偏激的想法,给我机会,直到成为他的特别助理,我才知道,他为了保留这个位置,从上一个助理离职後,整整两年,没再聘请助理,把所有工作揽在自己身上。」
夏明眸听著听著便动容了,对於沈博文的父亲生出另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曾经如此耐心地等待著一个愿意上进的孩子,用著像父亲的目光,关注眼前这位严谨温和的男人。
「他是个工作很投入,和竞争对手较劲时很狐狸,对朋友很诚恳,对家人很用心的人,如果,你愿意放下成见,慢慢地你会发现。」他笑了笑,推推眼镜。「第一次和你见面,除了你态度上的冒犯外,他其实还挺欣赏你的,不然,他不会答应再次和你见面。」
垂下头,仔细回想,她的态度的确有够差劲的,像个迫不及待想宣告自己主权的激进份子。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烤了一堆,大家一起吃吧!不熟的话就请自己去加热。」沈方远端了两大盘放在长桌上,特别递了一只烤花枝给夏明眸。
夏明眸对上他的眼,那里头写满慈爱。她站起来接过,将它放在盘子里,忍不住行动过去搂住他。「伯父,对下起。」
她的感情一向不外露,但是,她却好想将内心的感觉忠实地传达给他。她对自己的父亲完全没有印象,此时,她将沈方远当做自己的父亲,那种小女儿想向父亲撒娇的姿态表露无遗。
沈方远愣了一下。「没事,乖……没关系的,是我不好,伤害了你。」
夏明眸在他怀里直摇头。「不是这样的,伯父,是我误会你,是我太冲动。」
「那我们都原谅对方,重新认识彼此,好下好?」
她含著泪,点点头。
沈方远又感动又喜悦地差点老泪纵横,抚著她的肩膀,扬著嘴角。「我就说嘛,女儿绝对比儿子贴心。」
一时冲动做了这么令自己羞怯的举止,夏明眸趴在老人家肩头,不知道该如何退场,一个脸蛋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