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会认得你,不过——我记得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靳馥恩的表情是僵硬而挪揄。
“你说什么?我对你——”俞靖指著自己,张口瞠目。
“怎么?你对自己的野蛮行为下想负责啊?”
“负责?!你竟然要我负责?!”俞靖差点失声尖叫。
“没错!我靳馥恩不喜欢平白让人占便宜。”靳馥恩开了车门,示意要俞靖坐进来谈仔细。
“天哪!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俞靖不敢想像,这要让那票损友们知道这件事,那她俞大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摆去。
“那让你不吭一句地跑掉就有天理吗?”靳馥恩觉得这女孩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嘛,难不成给你一笔遮羞费呀?”俞靖哭丧著脸。
“少爷——你把人家怎样了!遮羞费?!”王伯插著嘴。
“王伯,你有没有听错呀!不是我把她怎样了,是她把我怎样——哎呀!我说到哪里去了。”靳馥恩被王伯这一搅和也昏头了。
“你真的要遮羞费?!”俞靖再问一次,“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也会向女人要遮羞费?!”
靳馥恩最恨别人用“花花公子”来形容他的人格。
“对别的女人我是不会,倘若是你呀,不拿才委屈呢!”这话摆明了就是贬损人的嘲讽。
“你!”俞靖的脸顿时扭曲不堪,握紧拳头的手直想往靳馥恩那邪恶的笑脸揍去。
“好了,我赶时间,你把那张从书里撕下的资料还我吧!”靳馥恩双手环抱在胸前。
“啊?!搞半天你说的——是那页玉佩的资料?”俞靖不但没松口气,反倒有难堪的窘境。
搞半天,他讨的仅是那薄薄的一张纸而已!
原来,在他靳馥恩的心里,她俞靖还比下上一张纸的重要性。他没有认出陪他一夜的俞靖,却忘不了整了他一回的自己,她垮下了脸,沉下了心。
“明天我派人把资料送去靳氏工程,这总可以了吧!”丢下这句话,俞靖自觉灰头土脸地下了车,挺著发凉的背脊,头也下回地朝前方的俞氏企业走去。
“少爷——你好像伤了人家的自尊心。”王伯没遗漏俞靖那转变后的神情。
“开车吧,我们已经迟到十分钟了!”靳馥恩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俞靖倒楣,恰巧碰上他心情最差的一天。
俞氏企业近年来的重心大都移到国外,留在台湾的,则是以房地产为主的相关业务,这些原是俞靖的大哥俞骥所负责统筹管理的,但是,由于俞骥为了要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不惜不顾俞振荣的反对,宁可放弃偌大的产业,闲适安逸地守著一座他和林薰修共同经营的度假村过日子,因此,这份俞家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俞家老二俞靖的肩上,只不过俞靖个性散漫又不积极,俞振荣在不甚放心的状态下,先派个研展部的主管让她历练历练,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来伤脑筋了。
“小蝶,晋先生他们到了没?”一冲进办公室,俞靖就连忙问著她的秘书。
“还没见到人影呢!”
“还好——”俞靖气喘吁吁地瘫在她的椅子上,但心思却还卡在靳馥恩那薄情寡义的神情里。
还好,那一夜她挥挥衣袖,走得无声无息,否则待他醒来,她又得面对多少残酷的话氢语。
她俞靖虽然谈不上天仙美女,但做人的尊严她可是步步严谨,少一分都不行。
“靳馥恩,我要你销声匿迹——”俞靖对自己狂乱的心下著咒语。
拿起准备好的一叠资料,俞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不要让区区的一个男人坏了她老爸甚为重视的别墅造镇开发计画。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俞振荣坚持要由晋氏工程来投资这个合作专案,据她手上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