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一个拥有美国柏克莱大学统计学硕士及财力雄厚家族背景二项傲人条件的俞靖,为何在二十五岁的年纪依旧乏人问津?
“那百分之九十,一定是因为貌不惊人的关系,”伍凌燕在镜子前,撩撩自己那头风情万种的法拉头。
“不——我认为是俞靖太懒,懒得连老爸这么有钱都没说出来让人知道。”谷翠亭伸直手指,哈著戴于中指的结婚钻戒。
“是吗?我倒是觉得俞靖心裹一定有个暗恋已久的对象。”沈婉容把头自文艺小说中抬了起来。
“谁?”所有的人异口同声问著,包括坐于电脑桌前的俞靖自己。
“会不会是——刚才进来的那位大帅哥,林薰修?”沈婉容说话的神情迷蒙又肉麻兮兮。
“林薰修?!”大家的眼光全停在俞靖“惊魂未定”的神色裹,像是一副要严刑逼供的表情。
“喂喂喂——清醒吧!”俞靖用手在众家女人的面前挥一挥,“还要我解释几遍哪?那位大帅哥林薰修是个独身主义者,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以前曾被一位小魔女整得跪地求饶,从此对女人就采退避三舍的作法,嘻嘻,当然这个神通广大的小魔女,就是本人在下我。”
想起十几年前的杰作,俞靖下由得沾沾自喜。记得当年林薰修因同班好友俞骥的邀请,住进了俞家位于台北的房子,虽然四年下来省了一笔可观的生活费用,却让俞家的淘气么女俞靖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活动。而俞靖最得意的一件事,便是四年下来,她总共气走三位中文系、吓晕一位哲学系的女孩,让林薰修一毕了业,也成了光棍一条。
但是,俞靖的捉弄并不是出于爱慕性的妒意,而是因为她实在看不惯那些女生们的扭捏作态,再加上平常功课压力满大的她,也著实需要些调剂,所以,在整完她大哥俞骥后,那个性温和又善体人意的林薰修就成了她玩点子的对象。
“俞靖——原来你竟是如此地残忍!”沈婉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唉!可怜的林薰修就从此埋下了心中的阴霾——”
“拜托——沈‘黛玉’,请你不要这么恶心行不行?最多——我把林薰修介绍给你,让你用万般柔情来化解他坚硬的心。”突然间,俞靖又有个捉弄林薰修的办法,只要把这个将浪漫当饭吃的沈婉容丢给他,铁定又可赚得一部好戏欣赏。
“真的,”沈婉容喜出望外。
“就算真的,也得先帮我把这份研究报告作完哪!这可是我这学期最后一次机会了。”一直没吭气的黄薇仙终于发出抗议的声音。就读于某大学人类系所的她,正为著一篇学术报告心烦不已,而这也是她特地趁著连续假期,专程由台北搭车来到这中部偏僻的山区,向那位高材生兼死党的俞靖讨救兵,想藉由俞靖统计学的分析,帮她的立论作个精细又有根据的数据证明。
谁知道一个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另外三个女人——伍凌燕、谷翠亭以及沈婉容便连夜收拾细软,说要同甫回国不久的俞靖聚一聚。
但,说穿了,不就是三个女人闲得发闷,连结婚不久的谷翠亭都因老公出差,不想整日与婆婆四眼相对;再者是基于贪小便宜的心态,反正这个度假村是俞靖老哥经营,只要是亲朋好友莅临,绝对是不用花一毛钱就可逍遥住几天,玩个过瘾。
“就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我和薇仙吧!”俞靖翻个白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脑萤幕前。
“喂——我们这可是在帮你们吔,想想,薇仙的研究主题不是有关人类行为模式与择偶的关联性吗?俞靖下就是个血淋淋又活生生的研究对象——”伍凌燕故意夸张地蹙著眉,口气啧啧地说:“我几百年前就说过嘛,男人还是对长发飘逸的女人容易动心,像俞靖你那头短得不像样的头发,男人看你就跟看兄弟一样,谁会追你呀?”身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