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你去哪里啊?」茱蒂拉住他的手,紧跟在他的身后追问着。他不是打手机要她来饭店找他?现在他又要去哪里?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要好好仔细想想他刚刚究竟在干嘛……不是就要以牙还牙,让路杉典对他伤心吗?他已经做到了,可为什么心却好沉重?
「我也要跟!」
「妳不要跟来!」他拉开她的手,高大的身形往饭店的停车场走去,直到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什么嘛!要人家来,刚刚还跟人家玩得那么开心,现在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茱蒂呆站在原地,抱怨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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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争吵过后,关杰森好几天没和路杉典联络,但那天她眼瞳中写满了被他所伤的神情,就像鬼魅般时时刻刻在他脑海里头盘旋下去。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牵挂,也不知道算不算很爱、很爱她,他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种一颗心好像被人给掏空的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有好多个夜里,他孤枕难眠,多少次想要找她说话,想见她一面,但自尊心向来高傲的他,又不甘愿受不了思念的煎熬而前去找她,就这么一拖再拖,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于是,最近他都窝在公司里,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务,想要利用繁忙的工作来忘却思念她的苦。
关杰森发起狠来工作的结果是很好的,他把手中的生意给谈得非常好,台湾、国外不停往返做跨国生意,再加公司的上市股票,这一滚又替公司滚了大笔钞票。
不过,赚再多的美金对他来说都没有一点点感觉,不但如此,向来个性温文的他近来却常是眉头紧蹙,说起话来冷言冷语,脾气说变就变,搞得公司上下笼罩在低气压中,每次和他开会,一个个都好像如临大敌,戒备以待。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子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却也没人敢开口问。
「你们写这是什么企画案?这么笼统的东西谁看得懂?!」关杰森将一迭厚厚的企画丢回去,用沉冷而毫无温度的语调说:「拿回去重拟!三天后给我一个新的!」
「是!」辛辛苦苦才写出来的企画案,就这么原封下动被关杰森给退回,陈协理拿着一迭企画欲哭无泪,只希望这种苦日子快点过去。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隔着落地窗,关杰森转身眺望远方。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脾气突然变得易躁起来,常常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陈协理一脸如丧考妣地走出关杰森的办公室,随即陆海威进门来。
陆海威是关杰森在国外时一起长大的好友,最近因为要参加表妹的婚宴才特地回台,顺便来看看多年好友,没想到才回台,就辗转听见朋友说关杰森最近性情丕变的事。
「还有事吗?」关杰森仍然是背对着门,高大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分外孤单。
「有事,代志很大条。」陆海威径自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优雅地点燃一根烟抽着。
「办公室里不准抽烟,要抽请你到楼梯间去,我不想吸二手烟。」
「不想吸二手烟?怕死啊?那你这样子没日没夜的工作,晚上直接睡公司,难道就不怕会过劳死吗?打扫办公室的阿桑说,你的垃圾桶里全是咖啡空罐和烟蒂,哪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财务报表突然暴毙了怎么办?」陆海威故意这样说。
「你是来关心我的身体还是来诅咒我的?」
「咱们好兄弟这么久了,当然是来关心你的身体。」
「我努力工作,为自己的公司赚进大把钞票,难道不好吗?」
「说真的,想人家就去找人家嘛!干嘛这么死要面子,我又不会笑你。我的小道消息说,是叫什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