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静了。
“你真是沉得住气。”
“呃?”阎芸兮不明白郭令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
她摇摇头,扶她躺回床上。
“那个蒙古公主嚣张得很,话又说得难听,要是我早就剥掉睑上的丑陋伪装,恢复沉鱼落雁之貌,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
“她把你损成那样,你不生气吗?”她可是气炸了。
“公主喜欢师叔,所以才会对我有敌意。”
“我看她不是对你有敌意,而是心肠恶毒,喜欢挖苦所有女人,不管那人长得是美是丑。”要不是她有伤在身,老早跳出来为她出头,看谁比较厉害。
“咱们在这里只是个过客,不必惹太多是非。”低调些才能明哲保身。
“可她欺侮你啊,你是我师妹,自然要为你主持公道。”
“没那么严重,还没到需要主持公道的地步。”她谈笑。
“好在师叔对那个蛇蝎公主没兴趣,否则公主成了咱们师婶,我可受不了。”
“我们和师叙以后不会再见了,就算师叔娶公主为妻,也影响不到咱们啊!” 她淡淡的说。
“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不离开太麻烦师叔了。” 她转身,不愿让师姐看见她难过的表情。
骆野岸斥责乃岚公主,不许她对她做人身攻击,可他自己不也说了些质疑她人格的话,伤她的心吗?
“我看师叔会愿意让咱们投靠才是,这座别苑又大,下人又多,可惜太冷了,不然要我住上一辈子我也甘愿。”
“蒙古人就要攻打襄阳城了,住下来等于是通敌,爹娘在九泉之下会以此为耻的。”
“对喔!我们是汉人,待在蒙古人的地盘,和蒙古人做朋友,可是大好大恶的事,确实不妥。”好可惜。
“不论未来如何,我们都该和自己的同胞共生共死。”
“承汝哥呢?自我受伤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他来过两次,一次你昏迷不醒,另一次你睡得正香,所以没叫醒你。师姐想承汝哥是不?我去请他来。”
“不用了啦,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他很好奇,以为他会真我受重伤,不告而别了呢!” 她将自己的好感掩饰起来,男女之情她陌生得,如果对方没有行动,她宁愿选择沉默。
没办法,她怕丢人,不敢主动。
“师姐好好休息,我到膳房给你熬些粥品,这里的人似乎不吃粥,所以不会煮粥。”
阎芸兮带上门,走向通往膳房的羊肠小径,她喜欢走这条路,一来下人们绝少走这条路,她可以避开恐惧她面容的目光;二来此径沿途种满梅树,满地梅花瓣,煞是好看。
尤其当雪拥梅树,伴着雪山的云气,好似一处桃花源,她仰着脸,伸手接着细雪,不禁微微一笑。
“你爱梅、爱雪,难不成是梅树精所化成?”
她一回头,见是骆野岸,吓了一跳。
“师叔。”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可没真正当我是你的师叔。” 他望着她。
她心跳加快,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他怀疑什么?下意识地,她抚了抚脸上的疤痕。
还在呀!为何他要用这种透着奇异光芒的目光锁住她?好像可以看穿她的一切似的。
她瑟缩了一下,打了一阵哆嗦,也许是因为天冷,也许是因为他的注视。
企图越过他往膳房走去,她开始后悔为何不走大路偏选小径。
“你不冷吗?穿得这么单薄。” 他挑眉问。
她紧张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