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心,尽管已经很多晚都没睡好了,她仍无法安心入眠。
终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酒,直直的朝楼上走去。
砰砰砰!她敲着他卧房的门。
门一开,他的短发还是湿的,身上散发着淡淡地肥皂香,看来他是刚刚洗好澡。
他有些兴奋,因为她从不会这个时候上楼。
「妳怎么还不睡?」她的小圆脸已经不再丰映,眼眶更是严重的塌陷,让他心里是既自责又不舍。
「我可以进去吗?」她问。
她转性了吗?想要跟他缱绻了吗?「当然可以。」他喜上眉梢,赶紧后退一步让她进来。
「坐下。」她比着床铺。
「喔。」他楞楞地照做。看着她这么的主动,会让人有无尽的遐想空间呢。
她跟苦在他身边坐下。「右手伸出来。」
「……」他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大大吸了一口气后,才乖乖地把手伸出去。
她笑了:「右手,不是左手。」
「喔!」他连忙缩回左手,换伸右手。
她将他的右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就在他打算配合她的主动一亲芳泽时,忽然看见她打开了一个玻璃瓶盖。
「松柏下手还真重,你的手背都瘀血了!」她倒了几滴药酒在他的手背上,以食指指腹轻轻推揉着。
唉!原来他又会错意了,她只是要帮他推拿而已。
谁都没有提起那一个吻,好像那个吻根本不曾存在似的。
「就跟妳说那个女人有病,妳以后少跟她在一起,免得莫名其妙被她打!」她的手指好软,触感好细,或许他该多挨凌松柏几脚才是。
「那是凌爷爷交待的,又不是她的本意。况且你还需要她的钥匙才能完成谷爷爷的心愿,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嘛!」她停下滴了一些药,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真的很狡猾,妳就是太单纯才会被她骗!」
「她没骗我什么,只不过偶尔打听你的事而已。」
真的好舒服!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不谈她,谈她就扫兴,这么晚了,妳也快点去睡吧。」看看墙面的钟都十点半了,虽然他很希望她留下,但也不想看见她疲惫的模样。
「没关系啦,若不把瘀青揉开,你还要痛上好多天呢。」
「我皮粗肉厚不怕痛的。」
「就算再粗、再厚也得要好好保护。」她将他的手从膝盖拿开。「现在把衣服翻起来我看看。」她记得松柏那一脚的力道不轻,恐怕他的肚子也好不到哪去。
「……」他怎么觉得脸红耳热起来。
看他那副扭捏的模样,她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不去想其它的事,尤其是那个吻,她只要专注他的伤势就好。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肚子有没有受伤,没有其它意思的。」
「我知道。我倒是希望妳有其它意思呢!」他爽快地翻起衣服,死也不能承认心里有股蠢动的欲念。
她一看,真的有一大片黑青。「你先躺下吧,我帮你用药酒推一推,明天再熬一些化瘀治内伤的中药给你喝,万一伤到内脏就不好了。」
他将T恤翻到胸口,然后在床上躺平。他很想跟她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很眷恋她手指的温度,即使不痛也要故意哀叫两声。
她坐在床沿,将药酒倒在自己的掌心,两手交互磨擦生热后,才以肚脐为圆心点,轻轻在四周揉推着。
真是要命!他可是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如何忍受得了这种刺激。
「绿水,别推了。」他伸手握住她的两手。
「很痛吗?那我小力一点。」她看他额头都已经沁出细汗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