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刚起床不久的晓凡在客厅里头吃早餐。
程母提着菜篮从外头进来,一见到女儿,「晓凡啊,妳是不是替意纯家订了份报纸?」
晓凡停下吃早餐的动作,想了一下,「没有啊……」
「没有?」程母才在疑惑,便听女儿接着道--
「我是替我们家订了一份。」
「什么?」无暇细究,程母又追问,「那报纸怎么会送到意纯家?」
「因为那时我在等意纯。」
尽管仍不甚明白,但是从女儿说话的态度,程母也多少猜到应该是场误会,问题是--
「家里不是已经有份报纸?」
「新的优惠专案听起来不错。」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女儿的理由不会太合乎常理,程母还是不觉一怔,尤其在家里已经有份报纸的情况下。
知道女儿只是惯性地单向思考,并没有想太多,程母在无力之余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将菜篮放下后,程母又折了出去,打算到隔壁梁家去解释一番。
隔壁跟晓凡同年,从小一块长大的手帕交梁意纯在这时过来,跟程母打过招呼后走了进来。
梁意纯进门见到晓凡便问:「被程妈念了?」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不解的问:「为什么?」
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梁意纯被这么一问,再见她一脸毫无概念的表情,遂道:「算了,没什么。」
晓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手帕交,有时总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见好友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她问道:「妳不用忙吗?」
「都差不多了。」梁意纯一派轻松,丝毫不见新嫁娘的紧张情绪。
她看着好友的肚子,「妳应该小心点的。」
「人家我这叫有计画的怀孕,OK?」梁意纯澄清。
晓凡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妳才刚毕业。」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梁意纯无语。
晓凡的个性是直了点,有时说起话来让人找不到话反驳。
「反正那不是重点啦!」她随口带过。
晓凡看着她。
「重要的是,我哥这回总算不再缺席。」
这几年兄长因为公费出国深造,毕业后又在当地机关实习,以致家里一些重要活动总无法参与,如今自己的婚礼他总算是赶上了。
「因为他正好要调回来。」
梁意纯一听没好气道:「程晓凡,妳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
晓凡却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好友的迟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梁意纯又怎会不了解,「算了,反正重点是找哥能赶上星期天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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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上戴着副墨镜,身上穿着简单的衬衫跟西装长裤,两边的袖子被卷了起来,梁致迅提着简单的行李,拦了辆计程车本想直接回家,转念又决定先到局里报到再说。
计程车司机听到他要去刑事局,忍不住从后照镜里多看了他一眼。
梁致迅只是注视着窗外,并未留意。
离开台湾将近七年的时间,记忆中的景象已有所变化,尤其这期间自己一直没能抽空回来看看,多少感到有些陌生。
计程车在路口前停了下来,梁致迅认真地打量起四周。
马路的另一边,一名年轻女子正准备穿越斑马线。
抓着一迭撕来的租屋广告单,晓凡边过马路边留意对面的路牌,一个不小心,手上的广告单被刮来的一阵风给吹走。
忘了还在过马路,她本能地忙弯身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