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而他却袖手旁观,异致幼梅发生什么事的话,他恐怕会因此而愧疚一辈子。
但是……该死的!他忘了幼梅是话剧社的台柱吗?要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对她来说是何等的轻而易举,他可还清楚记得那天幼梅宣告她打赌获胜时的得意语气难不成他还再想上一次当?
不,不了。那种被人耍弄利用、当成游戏对象的经验,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一遍。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杨凯威,以一种饶富兴味的眼光打量着诗尧。
他本来和诗尧正准备讨论一下他的一些服装设计草图,刚开始聊得还挺开心,谁知道诗尧接了这通电话之后,整个就怪里怪气的半句话也不吭一声,就见他两道优雅俐落的剑眉此刻全聚拢在一起。
“嘿,就算我的服装设计真有这么糟,你也犯不着做出这种可怕的表情吧?”杨凯威打趣道。
诗尧闻言连忙舒展眉头,向好友歉然一笑。“啊,不……我不是那意思……”
杨凯威无所谓地挥挥手,要诗尧别介意。“怎么了?遇到麻烦了?乔安娜又来缠你?”
“不是。”一想到幼梅,诗尧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简短地将幼梅上次跟朋友打赌的事大略叙述了一遍。
“所以,我可没那个心思一天到晚陪她玩游戏,只要我不理她,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会失了恶作剧的兴趣。”
“可是……‘’杨凯威若有所思地望着诗尧。“如果她不是在跟你玩游戏呢?”
“呃?”诗尧微愣。
“如果真的有人在跟踪她呢?”
唉,这也正是让他心烦、心忧的事。
像是没看见诗尧愈发沉郁的脸,杨凯威自顾自地说下去。“在这样一个下大雨的深夜里,一个单身女孩子走在路上本来就很危险……”
诗尧心中微微一惊,修长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如果再不幸碰到蓄意跟踪她的人,把她当猎物……”
猎物?
上次幼梅排练舞台剧时排彩回家,不是曾说过了变态男子一再地写匿名信给她,宣称幼梅终究是属于他的……
该死!他怎么忘了这件事?
一想到幼梅可能有危险,可能正虚弱地倒在某个角,诗尧就觉得他的心脏快要冻结了。
不行!不论是真是假,他得立刻赶到幼梅身边,要亲眼看见幼梅平安无事,毫发未伤,他才放心。
诗尧没空浪费时间向杨凯威解释什么,他一把拿起车钥匙就火速往外冲,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来不及说。
“啧!还说没心思陪小女孩玩游戏呢!不过恐吓他几句,就搅得他心神大乱,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杨凯威忍不住调侃地摇摇头。
看来,周诗尧这位名满全国的服装设计师已深深陷入了情网嘿嘿,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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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
幼梅惊惶无措地在漆黑的路上狂奔,斗大强劲的雨滴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身上、脸上,但是幼梅一点也不觉得寒冷痛楚、一点也不在乎全身被雨淋得湿透,她此刻乱纷纷的脑袋里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
逃!
逃到安全的地方!
逃到有诗尧的地方!
幼梅竭尽听有的力气狂奔、然而身后那鬼魅般的恶夜黑影随形地紧追着她,那怎么也甩不开的脚步声毫不间歇地在身后响起,丝毫不给她一点休憩喘息的机会。
幼梅只觉得她的腿快断掉了,不断地奔跑使得她腿无力,唯一让她能咬牙硬撑下去的动力,就是她她心里不断地念着——诗尧会来的。
诗尧会来救她,会在她危急的时候适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