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就饶了我吧!你要是不想害我失眠一整夜的话,赶快把你和你心上人的最新进展一五一十地报告出来。”
“咦?”这回换幼梅惊讶了。“你怎么知道跟诗尧有关?”
“唉,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那个单纯的脑袋里,除了周诗尧,谁能让你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
被说中心事的幼梅红着脸,但嘴角又无法克制地笑了起来。“阿芳,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打的赌吗?”
“废话!要不是看在那张日本来回机票的份上,才懒得在三更半夜冒着明天上课迟到的危险,听你喋喋不休地称赞你的白马王子呢!
对于阿芳的抱怨,幼梅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她和阿芳都已经是认识这么久的好朋友了,她知道阿芳只是起意在取笑她的兴奋。“我告诉你哟,今天晚上我去练走台步时,诗尧他……他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真的?”阿芳开心地大叫,一点也不心疼那飞了的机票钱,“哇!好棒。”
“嗯,对呀。”幼梅眉开眼笑,开心极了。“这下子,我可就人财两得了!”
“哈,真是被人赚到了!”
“嘿嘿,谁教你当初要跟我打一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啦!哈哈哈!日本——我来喽!”其实幼梅一点也不在乎那张小小的日本来回机票,只要能跟诗尧在一起,就算是要她当阿芳一年的免费女佣,任意供阿芳差遣使唤,她也是非常、非常地心甘意愿的。
没办法,谁叫她是这样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诗尧呢?
漾着喜悦兴奋的笑容挂上电话,幼梅才发现她有点口渴了,她正想到厨房去倒杯水来喝,没想到门一开,竟看看见诗尧就伫足在门外。
“啊……你还没睡呀?”幼梅垂下眼睑,心儿怦怦地直跳。
这么晚了,诗尧还不睡,跑到她房门口,莫非……莫非他是特地来找她的?
幼梅俏脸一热,更是羞怯地不敢抬眼看他,“你……有有吗?”
诗尧望着低着头不语的幼梅,黑眸中闪一丝愠怒,他冷冷地开口,“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今天晚上说的话,并没什么特别意思,希望不会造成你的误会。”
什……什么?幼梅惊愕地抬起头。“但是……你说我是……”
诗尧耸耸肩,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希望那个女人别再来纠缠我,除此之外没别的用意,如果你误会了,我只能对你说抱歉。”
“可是……难道你……”幼梅急得快哭了,难道他对她真的点感觉也没有吗?她不相信!
那时诗尧望肴她的眼神,明明充满了温柔。
“难道我什么?难道我会把个小妹妹当成我的女朋友?”诗尧明知故问,俊美的脸上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天!你该不会以为我有恋童癖吧?”
“恋……恋童癖?”幼梅不敢置信地望着诗尧,不能相信他真的说了这么残忍的话。
望着诗尧决然离去的身影,幼梅只觉得她快昏过去了,盈眶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扑簌簌流下。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怎么可以在给了她希望,让她整颗心中都涨满了快乐喜悦时,冉毫不留情地一针戳破她的美梦?
他怎么总是这样,不断地给她幸福的假象,再残酷地一脚将她踢落痛苦深渊?
难道他不知道他每次伤得她多深?难道他不知道她必须要默默忍受多大的痛楚,才能含泪将破碎的心拼凑好,才能鼓起勇气再一次将她易碎、易伤的心掏在他的面前?
他以为她的心比别人坚强吗?她的心其实比谁都还要脆弱、比谁都还害怕受伤呀!
幼梅掩面哭泣,转身奔回客房,将自己关在小小的房间里,闷在枕头上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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