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妮睁开眼,首先映人眼里的是多彩的抽象巨画,有红、有黄、有绿,乖乖!仔细一数,竟是彩虹的七彩颜色,虽然她不甚了解画者要表达的主题是什么?但光是看这色彩搭配,就教人叹为观止了。
她从没看过有哪一幅画能同时运用七种鲜艳来表达抽象功,对于美术,她不是行家,但不至于是个艺术白痴,起码家中那些各时期、各功派的作品及图功,已够她浅浅感受美术世界的美了。
真不知是哪位艺术收藏者有如此的兴致,竟把画给搬上天花板,而且是要命的好看,如果她的卧室也像上面那样,请人来功上一幅巨大的裸男图,不知老爹的反应会如何?更或者请阿曼来画幅性爱图?
嘻!就来试试吧!王萱妮在心中开始计划在天花板画上裸男图,想着要请谁来画?奖金不是问题,她母亲去世时已为她留下一笔庞大的遗产,光是每个月近十万块的利息就已经教她花不完了,所以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要找谁来功?而且要怎么瞒过老爹偷偷的进行才是最重要的。
找谁呢?有了,就问问这天花板的主人吧!但主人是谁呢?她也不晓得,反正她现在只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
王萱妮就是这种乐天派的人,纵使天塌了下来,她仍能笑嘻嘻的说:“没关系,反正全天下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
古人云: “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用以形容人的从容不迫。
有大将之风的人皆有如此的气度,她有此气度,但却没有大将之风,因为她认为自己有幸能被泰山活埋,也算是一种荣幸,况且,几百几千年后的考古学家可能还会视她的遗骸为稀世珍宝哩!
在静悄悄的卧室中,翻书的声音清脆。
王萱妮听到了,于是她坐起身子,一双亮澄澄的眼睛盯着在她前方数公尺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子,他正专心的看着腿上厚重的书籍,完全不知她已经清醒了。
王萱妮打量他的穿着,并非是出自于名牌服饰,但手工及质料却是某些名牌所不及,应该是私人订制的吧!
他的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则轻松恣意的放在扶把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犹如阳光下做日光浴的狮子,乍看优闲却隐隐透露着王者之风。
王萱妮想,他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吧?本想再继续细细观察他的,但因心中突然想起其他问题而就此打住。
想想,她不认识这陌生的男子啊?但为何他和自己待在这卧室呢?
于是,王萱妮倒带回想中午她和好友林雪如相约在百货公司用餐,然后采购这一季的衣服,但是,雪如迟迟未到,她便上分妆室洗个手,照照镜子,即使明知自已没有显眼的外貌,不过,她仍是很注重仪表的。接着,当她踏出化妆室时似乎发生了怪异的事,有人自她背后以手帕捂住她的鼻口,很快的自己丧失知觉,而下一个镜头就是她出现在这里了。
难道……她的心中有一点头绪了,但仍希望这不是真的。
“我被绑架了吗?”王萱妮开口问在沙发上阅读的男子。
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 “我个人认为你是被‘邀请’,而非绑架,不过你若坚持后者,我不反对。”
王萱妮发觉空虚男有一张令自己看得很顺眼的脸孔,不是帅,只是有点酷,但不至于太酷,她就是喜欢这种味道的男人,不过眼前不是欣赏男人的时候。
她不满意得到的回答,又问: “为什么?”
男子扬起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因为……所以。”
“这是哪门子答案?喂,被绑架的人是我,我有权知道原因,免得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男子轻皱着眉,这个王萱妮的口气丝毫不似被绑架的女孩,反倒像极了菜市场里和小贩讨价还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