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蓦得让陶缇胸口有点堵。
想了想她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和了些“那我以后给你备些蜜饯糖果你就不用那么苦了。”
裴延闻声一怔随后和煦朝她笑了下“好。”
古人讲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太子身体不好所以作息更加规律。
夜深后陶缇和裴延像昨天晚上一样同床共枕。
陶缇如缎子般的乌发堆在头顶前世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但这具身体的头发又长又厚放下来能垂到臀线下。今晚洗个澡她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头发上了。如今头发散开淡淡的花香在大红喜帐中幽幽弥漫着。
裴延闻着这属于女儿家的清甜香味眸色不禁暗了暗他尽量放平呼吸可脑海中不断想起他给她递兜衣的那一幕。
一抹烟粉色一截细腻雪白。
这时耳畔蓦得响起一声小小的、软软的呼唤“殿下你睡了么?”
黑暗中裴延眼睫微动想了想他还是回了句“怎么了?”
娇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有点话想跟你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俗语叫做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世界呢有些人看着是好人但其实他们的内心却不那么好……”
裴延眯起眼眸“嗯?”
陶缇那边继续道“你是个很好的人但人太好了就容易被人欺负算计……那么就要说到另一句俗语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呃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裴延弯唇轻声道“不是很明白。”
陶缇咬咬唇忽的翻身胳膊肘撑着半边身子朝着他那边。
纠结两秒钟直白道“咱们今天不是给皇后请安了么皇后目前还是挺和善的。不过那个二公主我个人感觉她不是那么友善……”
见裴延不说话她有点心虚是不是自己多嘴了?她试图解释道“殿下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挑拨离间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沉默半晌裴延温和的嗓音响起“嗯孤知道了。”
陶缇“……”
“你说的孤知道。”裴延转过身借着幔帐外透进来的微微光线他的眼眸很是明亮“孤体弱多病却还霸占着太子这个位置三弟和灵碧心中有不满孤也能理解。不过也要不了多久了……咳咳至多再一年孤就能将太子之位让给他了。”
见他又咳了起来陶缇一惊“你没事吧?”
裴延身子朝向另一边边咳边道“没…孤没事……”
“都咳成这样了哪里还叫没事。”陶缇掀开被子起身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是睡在床里头要出去的话得先越过睡外面的裴延。
走也不好走她只能爬过去。先一只手跨过他的身子然后是腿……跨到一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没想到裴延也正看向他。
面对面眼对眼。
看着男人那张漂亮又无辜的脸蛋陶缇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糟蹋良家妇女的混蛋?
“咳……”她尴尬的挪开视线麻溜的爬了过去。
一缕柔软的发丝扫过裴延的脸庞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他偏过头凝视着那抹娇小又凹凸有致的背影。
陶缇很快捧了杯温水过来柔声道“给水温刚好不烫。”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雪白的寝衣或许是刚才睡了下的缘故这会子有些松松垮垮领口微微开着露出兜衣的一角。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脖后挂着的那条细细金链闪着细碎的金光。
裴延薄薄的嘴唇不自觉抿紧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见他喝完水不再咳嗽了陶缇松了口气将水杯放了回去。
重新回到床边为了避免开始的尴尬她从床尾爬了过去。
见她躺好后裴延修长冷白的手臂稍稍一抬大红幔帐重新垂下笼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