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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渐大冲起泥泞盖住了血痕霍七茜就安静的等待一直等到那饭铺出来四位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的人。
这些人身上功夫却是不错的真就是霍七茜离开燕京看到下盘最稳当最轻盈之人。
她便想从前就听臭头说如今大梁江湖客大多沽名钓誉若说手里有本事的其实就那几个地方其中水最深者还真数九州域了。
这五人出来饭铺就先后敲开街面的店子买东西先是粮店又是酱料店杂货铺……也没多久便一人提了一个雨布包袱离开了。
霍七茜便悄悄跟随着出了镇子提气飞身上了老竹梢头这落凤镇周围最多便是竹林。
她若不想让人察觉到她这世上怕真就没人能找到她。如此一路尾随到了码头江岸附近这五人便进了江岸供旅人方便的草亭。
这几人显然是想过江的却也打听到今日江面没有任何渡船也难不倒人家便由一位看守东西其余四位提刀入了竹林开始砍伐起来。
这是想要扎个筏子过江?
又过一会子那守在草亭内人竟背着手看着雨水吟起诗句来还挺悲凉怅然的跟才将街边伤人敲诈那厮不是一个人似的:“亭外雨戚意阑珊凄风更胜五更寒琼楼玉宇谁家笛南雁飞去不得还……哎。”
这人念完便有一扛着七八根老竹的人归来夸奖道:“方爷!您这也没跟那水先生学几日文章竟已会作诗了?”
这叫做方爷的矜持道:“这算什么?你们没见过那水先生的风采又怎知他的本事别说教我了明儿引你们一见便知先生有多么不凡了。”
却原来这人正是与小宰等从庆丰挟了佘万霖出来的那个老方。
自打那日佘万霖与老臭跑了他便与小宰分成几路开始四处疯狂找起人来。
到底一人力薄老方便凭着九州域的信物从江湖收了新的属下。
只这人出门在外一大群出来也是吃喝拉撒每日里损耗银钱老方几个这日到了落凤码头便把身上的银钱消耗完毕不得已放出江湖令却只有一个早就离了江湖的老山贼招待收到供奉是有零有整五十两。
老方心里憋屈难免就发了一通脾气。
须知九州域留下的江湖势力分布图上只要有名有姓就必欠过九州域的人情。
好家伙这么大的香头主动伸出来了?就给五十两这不是侮辱人么?
愤怒之下老方就伤了人。
其实老方还真冤枉了人落凤镇这个地方自古闭塞加之民风不好就养不出多密集的人口虽然它挨着码头。
那老山贼是附近一处浅山里作恶的靠着水路的山贼大多寒酸只老方觉着九州域牌面大就难免期望过高。
新收的属下不懂诗文夸奖却是会的自然是打蛇棍儿随上又是一通乱捧。
老方故作高人学着小宰的样儿就摸着胡须道:“哎不过有感而发总想起从前咱九州域的出门便是本地县尊都不敢怠慢今日却受此侮辱……”
只他这话还没说完却听树梢有人用嘶哑的语气嗤笑道:“看你也有个年纪了说话却忒不要脸。”
老方面上大惊立刻拔出一把短刃握住四处看了一圈怒喝:“谁!出来!”
霍七茜从树梢慢慢落地这动作漂亮的如步步走阶梯般人下来便拽了一下斗笠继续嘲笑道:“侮辱你那银子我看你花的倒是爽利哈九州域就你这样的?”
她这话说完听耳后几处破空风声便又提气纵身飞起就有那暗算的失了手径直冲过去跑到草亭才收了力气回身皆是大惊失色。
老方站在亭子里打量霍七茜他是个有眼力的能这般无声无息身形犹如鬼魅许跟了一路自己竟没有发现这便是个~高人了。
他是后入九州域的便也没什么尊严就很是利落的一抬手刚要说点虚的探探路却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