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坊里可不止是贺若怀豹他们主要还是前一阵子杨慎造反时杨、李两家安置的内应只是杨慎败的太快才稀里糊涂留存了下来……而这般搜下去有我们没我们正平坊都免不了一场大开杀戒。”
张行点点头突兀来问:“南衙张公也在你算计中吗?”
远处柴常检的眼神忽然严肃。
“我晓得老弟是什么意思。”高长业大笑道。“其实有些事情更多的是顺水推舟高抬贵手从靖安台到此地皆是如此……唯独张世昭这厮确实是被我算计出来的他那等过于聪慧的人物惯会多想今日被我抬到正平坊怕是还以为其他大人物在设局戏弄他呢脸色一定好看!”
远处柴常检负手往前走了两步。
而张行得到了答案也终于站起身来然后却欲言又止。
高长业看到这一幕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放声来问:“老弟你都问到这份上最后这一问不问出口来不光是你便是周围你站岗的同列怕是都不甘心的……那柴常检忍到现在不就是想听那一问吗?”
“我就是不问。”张行想了一下冷静摇头然后直接拔腿往十字街北面平静走去。“看你自己憋不憋的住!”
而果然张行走过两步而已高长业陡然面色涨红起来继而放声嘶吼:
“你们不就是想问十五六年了人心都快散光了为了一个背主小人非得来这一遭值得吗?是不是?是不是想问值不值?
“但这事不是值不值的事情是你夜来梦醒老婆孩子热床头心里是不是还有一丝不平之气的事情!但心中还有一丝不平今日爽快了如何不值得?!
“张老弟!别人不懂你这样的义气人物如何不懂?!非得死前憋我这一次?!”
张行头也不回直接在嘶吼中走到柴常检身前微微一拱手:“常检我问完了。”
柴常检眼睛都在远处高长业身上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颔首便侧身让开。
而张行也兀自去解马。
“是因为我伤及无辜吗?!”
而在这个过程中身后高长业居然丝毫不停。“若非是知道会伤及无辜知道注定有来无回我们何至于在此静待曹林?!我们从没说自己是什么堂皇大义!也没说自己没被贵人们当成刀来使但我们就是要为胸中一口气就是要报仇!!你情我愿如此而已!!!”
说到最后高长业以头撞向湿漉漉的十字街石板地面血流满面石板开裂却复又仰起头来奋力一声长啸。
啸声中明显掺杂着真气鼓动引得周围执勤锦衣骑士纷纷紧张起来甚至有人本能看向在场的柴常检希望后者能去制止高长业。
但很快他们就放弃了。
因为随着张行翻身上马这三十多个贼徒几乎人人都仿效高长业呼啸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修业坊既如晨钟又如暮鼓。
而张行渐行渐远走出坊门来到天街上时却莫名觉得这声音仿佛是听惯了的净街铜钵一样催着他往家走。
但行到洛水前天色已晚待见得左右无人张行莫名驻马桥上然后居然也暗自运行真气继而奋力一声长啸。
此时雨水已亭一声啸罢张行只觉自己浑身经脉都随之束起尤其是自太阳穴至左手的第六条正脉刚刚通了三一之数此时被鼓动起来居然整个都在晃动便赶紧一提胯下官马往租赁后根本没住几日的家中去了。
“陛下老臣冒死以询。”
就在张行洛水旧中桥长啸之时依着北邙山建造的紫微宫乾阳殿内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奏对已经进展到最紧要的关头而向当朝皇帝曹彻进言者自然是他的堂叔当朝靖安台中丞、大宗师曹林。
“今日事中负责临机处置的众臣僚无外乎是臣、牛督公、张左丞三人为先臣敢问一声这三人难道会对陛下不忠吗?”
“这才是最可恶之处!”隔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