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早猜到如此。”刘老哥闻言也只是颔首:“而且瞅修业坊这架势往后半年估计都不能安生早日离了也是好事……地方找好了?”
“不必找地方我想直接搬到之前来看我朋友那里。”张行既说了此事也不多矫情。“我这里就几件衣服和一床被子随时就能过去。”
刘老哥闻言微微一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出言相对:“有些话本不该我来说但老弟既然要走说了也无妨……老弟搬到朋友那里可跟朋友说定了说死了?”
“没有。”张行摇头以对。“只是说准备去他那边。”
“那就好。”刘老哥诚心来劝。“其实依着我看老弟自有规廓便是再亲近的朋友也该隔一堵墙……至于朋友相交不在于同寝同食走太近了也未必是好事。”
张行情知对方是好意稍作思索更觉得对方有道理便干脆颔首:“也是那我明日往承福坊再看看房子便是寻在我朋友左近好了……唯独我刚刚过去上面给的搬家安置假期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到妥当的。”
“这事简单。”刘老哥当即笑道。“老弟若信得过我明日就去跟承福坊北门的老韩做声招呼立即给你找到最合适的。”
张行自然是感谢不及。
就这样这日晚间张行与刘坊主依然交流愉快但接下来的夜中却委实不够爽利因为太吵了……
那些猬集在坊门、坊墙内外的人不停的往来还时不时有几个练家子旁若无人的翻墙越门气的张行恨不能站院子里大喊一声真当这里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过考虑到人家达官显贵家里的练家子怕都是高手还这么多人这么喊说不得只能挨一顿打桀骜如张行也只能眯着眼睛装睡。
说来也有意思晚间那般热闹可等到了翌日四更天还没亮坊门这里却又忽然变的干干净净而且原因还是处在张尚书身上——这位已经成为南衙诸公之一的刑部尚书要去上朝车架例行早早停到了坊门前位于等待开门的人流第一位。
四更时分的东都太阳张尚书可是见习惯了的。
不过这一次稍微起了一点波折。
张尚书不是升官了吗?
不是得到专案之权了吗?
所以坊主刘老哥小心翼翼难得过去远远弯腰行礼向张尚书的家人请示尚书大人如此繁忙要不要提前开门?
张尚书没有飘他的回复异常直接甚至越过了家人当众隔着车帘子大声回复——国家法度不可废。
端是浩然正气义正言辞。
刘老哥这也才心安。
日头升起坊门通畅请了搬家假的张行并未着急动身而是先行佩刀往修业坊内里一行很明显是在提醒卫瘤子等一众人东都还有他这一号人。
巡视完毕这才折身回来在院中瞌睡补觉。
而不过是中午时分刘老哥便来了准信说是有一家特别合适的院子所谓左右套院中间有待客的堂屋与正院后面还有个后院可以养马一个人住合适两个人住也合适甚至两个人住进去既保持了各自的安全距离又显得亲近。
甚至可以三个人、四个人住等俸禄发下来现金流通畅了雇个马夫兼门房再请一位做饭的都很合适。
而最最关键是房子主人因为自己叔叔曾做过杨慎的亲兵一家人已经准备连夜跑路了所以房租异常便宜只是希望速速租给官家人乃是指望着万一乱起看看能不能尽量保住这个院子。
既然这么合适张行又是个单身汉加破落户便直接应许……反正大不了一个人住秦宝愿意来再来就是……然后便要搬家。
说是搬家但除了身上的新行头与佩刀外不过是几本书、几件衣服、一床被子当然还有那个罗盘。
张行也不矫情直接寻刘坊主借了个车子也不雇人也不用人帮刘坊主带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