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收起翅膀。
休。
一缕红光自远处飘来小蝙蝠张嘴啜进肚子里。
她不久前收回了多年前意思意思做做样子缠在船舵上的“束缚”。
随着一根根“束缚”断裂。
随着四座塔先后下沉。
随着永夜一点点被暴力撕开。
夜空下。
一只小蝙蝠与一只红色的晴天娃娃安静地悬浮在那处无人可探无人可查似是与世隔绝遗世独立。
“呀”
格林收回“束缚”后抬着小脑袋看向某个方向咂咂嘴:“要出事了。”
“是大事。”深红驯兽师感受着无限遥远处的震荡内心忐忑:“整不好可是要爆发‘主宰战争’的咯。”
“爆就爆呗”格林无所谓地掏掏耳朵似乎听见了什么撇嘴道:“老娘的字典里就没‘害怕’这字。”
“嘶!大人你这……”深红驯兽师本想说“大人你这是舔瓶舔魔怔了吧”但想到这位大人的恐怖之处便立即从心改口:“啊不小的意思是我也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咱舔瓶舔魔怔了?”格林虚眼刮着晴天娃娃。
晴天娃娃身上嗤出一道道血痕。
“那当然不。”深红驯兽师从容否认。
“嘿”格林嗤笑指着那处:“你们知不知道他的权柄是啥?”
“‘无限’。”深红驯兽师答。
这些年关于“无限子”的传闻剧团里早传开了都嗑瓜子八卦了一轮又一轮谁还能不知道呢。
“无限?”
“无限。”
“无限?”
“无限。”
“你再动点脑子想想?”
“无……”深红驯兽师刚想顺着茬往下继续接才说了一字冷汗冒出:“对啊……这不可能!”
“是呀从一开始他的‘无限’就是一个不可能诞生的‘权柄’。”格林神情一肃:“可偏偏他坐上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深红驯兽师越思越恐晴天娃娃上跟漏水似地下面冒着水儿那是止不住的冷汗:“悖论!这是悖论!这根本就是悖论!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他转而变脸腆道:“不愧是格林大人。”
“那当然咱慧眼如炬。”格林竖起一根翅膀郑重其事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我在他身上下了多大的赌注。”
“可不你将整个‘剧团’压上去叻。不过小的有一件事不明白。”
“不懂就要多问。”
“啊对对对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大人您如此看好他甚至舔他可为什么你明明能替他挡下一道束缚却要眼睁睁看着他砸了自个的权柄?”
“那玩意错了。”格林笃定道:“错了真错了。”
“可当初可是您引导他走上这条错路的呀。”
“啧不错一错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对的?不瞎几把往前走一段又怎么知道回头瞧一瞧?”格林理所当然地说:“最关键是他得自己‘理解’那是错的。”
深红驯兽师闻言一愣暗道这话有毛病却听不出哪里有毛病细琢磨又觉得处处是真理。深红驯兽师一开始怀疑主子是否不知道什么是“对”所以只能让他走“错”但当格林如此明白地解释后他为自己的无知而感觉到羞愧唏嘘叹道:“不愧是大人的智慧我等望尘莫及。”
格林的翅膀如指头般缓慢左右摆动:“那必须呀!我们在无穷纪元中不断尝试航向‘尽头’想要抵达那处。可我们越是靠近就离得越远。‘尽头’就不是我们能抵达的地方。”格林笑嘻嘻地说出结论:“有没有一种可能……”
“「10」他就是来自‘那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