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见沈却站在林间神色冷漠想起昨天沈长荣与那些人言语间透露的不满忍不住低声说道:“公子荣家和平远伯府的人接近二公子恐怕没安好心要不要提醒二公子一声”
“提醒了有用吗?”
沈却冷声说道“荣家和童、岳两家的事情他或许不知情二皇子素日里也伪装的极好他不知道厉害关系我也不怪他可平远伯府与四皇子关系亲近他不可能不知道。”
明知府中与太子同乘一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四皇子对东宫也一直不安好心妄图取而代之。
沈长荣不仅不知道避嫌反倒还与四皇子的人来往过密甚至信了旁人挑拨兄弟不合之言一副将他当成仇人的样子在外毫不掩饰对他不满全然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般自大愚昧他就算提醒又有什么用?
沈却从未像是现在这般体会到薛诺那天跟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沈长荣就是欠教训!
沈家这些年将他护得太好他也念着沈长荣比他年少几岁不愿跟他计较可谁知道沈长荣早就被二叔带歪了心思能力不足心比天高丝毫不懂什么叫做家族兴衰甚至全然不顾他与四皇子往来被太子知晓之后沈家要如何自处。
他这般蠢钝无知自高自傲。
要是不一次打疼了他让他学会收敛知道人心险恶他早晚会惹出大祸来。
沈却神情冷漠地扔了手里的枝条:“靖安伯府的事安排的如何了?”
姜成回道:“薛公子吩咐的都已经办好了其他的未曾让我插手不过昨天夜里薛公子的人送了几个眼生的人到猎场附近。”
沈却沉吟了片刻说道:“阿诺不做没把握的事你让人好生配合就是至于长荣那边先暂时让人跟着他只要不危及到沈家和太子殿下其他的他想做什么都不必拦着哪怕是针对我。”
姜成应声道:“是。”
薛诺醒来的时候外间天色已经大亮她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回想着昨天夜里的梦境、
她好像梦到自己在野地里遇到了野狼那野狼也不知道是饿了多久, 睁着双绿油油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流口水。
薛诺躺平瘫了一会儿, 回神时就听到外头喧闹声。
“金风?”
她叫了声, 没听见回应。
起身时才发现帐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沈却和抱朴也没了踪影。
人呢?
薛诺揉了揉眼睛套上外衫出了帐子后, 就看到不远处的平地上围着一圈人里头正鸡飞狗跳。
身形狼狈的白锦元正一边尖叫一边撒腿满到处的乱躲旁边葛冲和赵愔愔一个劲儿的大笑, 而白锦元身后则是撒蹄子狂奔朝着他嘶鸣的小花。
她走近了些就道:“干什么呢这是, 大清早的就这么闹腾?”
“还大清早呢, 这都什么时辰了。”
赵愔愔回了一嘴后眼瞅着那边金风一把拽着小花急停下来, 白锦元却还是被小花撩蹄子一脑袋顶翻在地。
她哈哈大笑起来:“我说白锦元你丢不丢人没点儿本事还去手贱撩拨小花, 活该被踢!”
白锦元被马蹄子扬了一脑袋的泥巴, 要不是金风扯着发狂的小花, 他能当场体验马踏飞熊。
葛冲好歹还有点儿兄弟情谊, 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上前将白锦元从马蹄子前面拖了回来等退到一旁时, 白锦元一身精致云缎锦袍被扯破了一截不说脸上更带着黄泥印子脑袋上还顶着一坨泥巴。
旁边其他人都是憋着笑肩膀抖动。
薛诺满脸稀奇:“你这一大早就过来蹿猴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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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
白锦元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巴, 一边拍掉脑袋上的东西听着薛诺的话他抬头就朝着她瞪了一眼:“你才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