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元想着那天回去之后小六子打探回来的那些消息顿时皱眉:“那人害死了你姐姐怎么就只判了个流徙刑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薛诺沉着眼。
赵愔愔也听沈长瑞他们说起过薛诺的那些事眼瞅着气氛冷凝下来她抓着一把松子就朝着白锦元砸了过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成天一张嘴尽嘚吧着瞎胡咧咧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白锦元被砸了一脑袋的松子壳捂着脸道:“我又怎么了?”
赵愔愔横了他一眼:“刑部审案照章办事那日漕运堂审更不只有刑部的人那么多人都在审出来的东西哪轮得到你来说嘴我看上次靖安侯揍你是揍轻了连朝廷衙门之事都敢多嘴。”
她劈头骂了几句后这才扭头对着薛诺说道
“我听闻柴春华虽然只判了流徙可流放的去处是西北苦寒之地此去北地路途遥远他又受了杖责未必能活着走到就算真活着到了西北也未必就能比死了轻松。”
薛诺抬眼神情微顿她记得柴春华之前是流放安州怎么突然改了西北?
她垂了垂眼帘再抬眼时声音微哑:“活着未必比死了轻松可至少还活着我姐姐要是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阿诺
沈长林和沈长瑞都是满脸担心。
薛诺说道:“我没事我知道柴春华的事情公子他们已经尽力了要不是公子和太子殿下我姐姐的事怕是早就不了了之也没人会她出头。”
见几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浅笑“我真没事。”
赵愔愔见她笑容有些勉强莫名让人难受。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她总觉得薛诺不该是这般难过的样子她连忙说道:“你别理这姓白的胡说八道陵江虽然汹涌可落水的也不是没有生还的你姐姐说不定福大命大被人救了呢”
她原是想要劝说几句可说着说着却觉得不对味儿起来。
那薛妩落水之后就下落不明听说沈却让人打捞了好几天找遍了码头附近水域都没见人她这么说了万一人真的出事了岂不是白白给了薛诺希望?
赵愔愔语塞片刻恰逢此时场中欢呼声四起她连忙强行转了话题说道:“好啦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你们快瞧沈大哥进球了!”
场中沈却挥杆进球后扯着缰绳与旁边还没退走的赵煦碰了下鞠杖笑容满面时眉眼飞扬整个马球场都是欢腾起来周围呐喊声不断更有近处女子压抑之下的惊呼尖叫薛诺也是忍不住露出笑来。
旁边几人见她笑了这才都是松了口气。
白锦元这会儿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我又不是有意的。”他就是听薛诺说起堂审的事才顺嘴提了一句见赵愔愔看过来他收了话头嘀咕道:“沈却还挺厉害的嘛。”
“不然呢谁都跟你一样废物似的。”
白锦元顿恼:“赵愔愔你不骂我要死?”
“谁让你过来找骂。”
“我”
他张嘴欲喷就见赵愔愔伸手拿着软鞭跃跃欲试白锦元胳膊瞬间疼了起来撇撇嘴低声说了句“小爷懒得跟你计较”就躲在一旁。
“怂货!”赵愔愔“嘁”了声。
白锦元又气又恼偏又打不过赵愔愔这个男人婆他只能不断心里念叨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边扭头就朝着薛诺说道:“这马球赛也没什么好看的阿诺不如我教你骑马去?”
薛诺说:“可公子还在比赛”
“他比他的啊你难得出城一趟难不成还真打算在这儿坐一天?”
白锦元伸手拽着薛诺起身就道“我跟你说看球的可没打球来的爽快而且之前陛下赏了我一匹好马浑身雪白连半丝杂毛都没有这满京城就找不出第二匹比它更好看的来我带你过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