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小的莲子状虚影。
神魂灵光不断涌出三目神人身上黯淡的神光也彻底熄灭神人的身体、脚下的金牙玉象、手中的两条巨龙还有身边的地水火风诸般虚影全都变得朦胧虚幻一如远处的漫天星光。
莲子状虚影逐渐凝实。
卢仚轻喝一声莲子状虚影内一滴若真若幻的水滴光影滴落顷刻间融入卢仚全身。
卢仚体内的筋腱震荡、骨骼轰鸣声越发清脆、有力点点灵光不断融入他全身的经络、窍穴将一条条经络、窍穴滋养得异常强壮、无比柔韧不断泛出一道道柔和的光润。
吐出一口长气震得满屋子的家具‘哗啦啦’直晃卢仚终于结束了一夜的功课麻利的站起身来忙不迭的裹上青色缎子面的丝绵大褂屁颠屁颠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来了来了各位大爷早餐马上到!”
“哎你们这群砍脑壳的要债鬼马上好马上好。”
卢仚笑呵呵的忙碌着伺候院子里的几位大爷将它们伺候得舒舒服服妥妥帖帖。
六年前卢仚第一次也是这辈子仅有的一次去白家登门拜访被白长空一番‘殷殷教诲’并‘礼送出’家门后又羞又怒又怕的卢仚在回家路上受了风寒。
一夜高烧卢仚几乎病死。
濒死边缘卢仚的脑海中就莫名浮现了这一副神异的画卷。
卢仚福至心灵在快要病死时默默‘观想’画卷上的三目神人影像。
只是一次尝试就踏入了一道玄妙莫测的门户。
从此卢仚知道自己和‘凡人’是不同的了。
捧着大海碗蹲在大黄狗身边喝完了肉粥卢仚抬头看着天畅快的吐出了一口热气。
“培元大圆满浑身经络、窍穴已经进无可进。”
“今夜拓脉!”
卢仚用力的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轻笑道:“拓脉若成保命的手段又强了许多咱也有点底气自立门户啦。”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卢仚看着天空喃喃道:“十岁前手无缚鸡之力家里也没长辈护持咱们只能小心谨慎、伏低做小一心一意苟全性命。”
“现今虽然有了几分手段。”
“但那夜所见何其惊怖?”
“这一方世界和我想象中大为不同。”
“这大胤武朝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桃源乐土。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东西?拓脉十二重的武修堪称高手居然就这么折了?”
“堂堂坊令贺钧遇袭重伤这么大的事情市井上居然没有任何震荡。这很不对劲!”
“大黄我们还是要谨慎小心再小心谨慎哪!”
放下海碗双手揣在袖子里卢仚喃喃道:“过去了这么些天该有消息了。得去收收风看看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仚脑袋上的鸟笼里大鹦鹉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怕个鸟?狭路相逢勇者胜看你不惯拔刀就干!”
“嘿孙子说你呢。”
“来揍我啊揍我啊!”
这厮又将脑袋从鸟笼子里挤了出来朝着在院子里绕圈的兔狲大声挑衅。
兔狲低沉的咆哮了一声带起一道恶风飞奔了过来一跃跳起一丈高一爪子狠狠的撕扯在了精钢铸成的鸟笼子上。
‘当啷’一声火星四溅。
兔狲落地气急败坏的‘哈哈’嘶吼。
大鹦鹉得意洋洋翘起了尾巴怪声怪气的唱起了不正经的小调。
此刻天恩侯府会客大厅。
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眼眶凹陷眼袋蒙着一层黑气一副积年痨病鬼模样的白邛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哆哆嗦嗦的捧着茶盏。
他的手颤得厉害茶盏盖和茶盏不断撞击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胡夫人瞪大眼睛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