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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鸿焘半坐床头,身上裹着厚厚锦被。柴火木炭燃尽断绝也有数日,寒冬腊月,晚间是最最难捱的时辰。

    躺在半山腰,银狐皮铺地,几位漂亮小老婆围绕中,李存勖无限惬意的品食送进嘴里的酒肉。这几日,他看见陆鸿焘如同发疯一般的追狗,心情特别畅快。快了,就要快了!当一个人把看家护院的狗都杀来吃肉的时候,这个人的精神就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张硬弓,硬弓旁有个匣子。

    “咦,还有不知死活的硬闯!”

    冷月打开匣子取一支银箭,张弓射出。几位姐妹更不怠慢,连珠而发。几个拼死逃往肖道全府邸的陌刀侍者中箭闷哼撞下桥砸落冰层。

    这不是羽箭,箭身原来是冰,推动箭头射中目标,过程中冰质箭身会随即融化,只有箭头转入他们身躯,当然看不到是什么射死,又是从什么地方袭击。

    几个正在准备拼命跑过去的陌刀侍者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退回,紧关大门谁也不敢再一试死亡之桥。

    谁也不能活着离开别院!李存勖在等陆鸿焘登山而逃,尽管陆鸿焘清楚上山意味着陌刀侍者毫无用处。这些前朝军兵适于空旷之地结阵攻击,进了山,树枝杂草都会阻碍陌刀发挥威力,刀身太长本就不适合近身相搏。

    “你们猜猜陆鸿焘逃跑是选在夜里还是白日?”

    无寂:“我选白天。夜属于我们弦音阁和夜冥侯。”

    李存勖故意不悦:“嘿,我一堂堂天下绝无仅有的夜冥侯居然排在弦音阁后面。”

    无寂怪怪发笑:“人都被我们收了,怪话还有,姐姐们是不是小小惩戒惩戒!”

    “何当,恰巧我们早有此意!”

    十余只纤纤手咯吱窝的招呼起来。李存勖开始还游刃有余,直到一只玉指点在腋窝,他便毫无还手之力。凄风,冷月一人搂住一只脚,孤酒,残雪分抓臂膀,霜叶,独灯,无寂开整。直到李存勖浑身麻痒难耐,笑的无力抵抗这才作罢。

    李存勖气喘吁吁,此时真的舒服到一动也不愿动。

    “若是我,今天午后就会上山。”

    冷月:“为何?”

    李存勖刮了一下冷月鼻子:“你想,午时饭后是人精神最松弛的,不被生活所迫的人饭后大都小憩。”

    无寂不解:“他这么肥,怎会往山上跑?”

    李存勖伸手捏了一捏无寂小脸儿:“他认为山上是包围最薄弱环节。”

    凄风抚掌欢喜:“他不知包围圈就咱们,咱们在此守株待……狗,预备预备套狗绳子。”

    陷阱当然不能设在一出门的地方,引狗出窝需让其走一段相对平安的路。当他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当头甩来几个躲无可躲的排刺,慌乱躲避时脚下又有无数踩踏不尽的‘荆棘’出现,陆鸿焘想回头登天还难!

    陌刀侍者经受两月整蛊,战力全无。他们若是硬骨头岂能为陆鸿焘之辈宵小所用。袭击开始,他们撒开鸭子四处乱窜,没人再把陆鸿焘当回事,保命要紧。‘玉罗刹’分开追击逐渐去远。李存勖手里把玩小刀,缓缓逼近陆鸿焘。陆鸿焘肥大的身子慌不择路的奔跑,刚刚伤愈的断指处渗出血,仍然极力抓着可以让动作变得轻灵一下的杂草树木。一个穷途末路者最后的挣扎,李存勖不屑的盯视住陆鸿焘后脖颈。

    暂时,李存勖还不想杀他。此人深浸朝局权柄之中,他的嘴里会有不少意想不到的秘密。李存勖抖手甩出小刀削断陆鸿焘的脚筋,逼近过去。嗤,风声劲急,利器破空声音震得李存勖耳鼓嗡嗡作响。来不及转身,李存勖飞起身子,一把铜钱向后打去。

    令人意外,李存勖的铜钱无一枚击中袭来利器。眼睛一花,咚一声响,陆鸿焘胸口破开贯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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