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季则英,如今不过才十五六岁,六年前想来还是稚嫩年纪,裴清牧草草翻过,没有深究。
除了八皇子,剩下七个皇子皆是各有所异,有的贯通古今、学富五车,也有的不学无术、猫嫌狗恶。裴清牧懒懒看着,仿若在看一本奇闻异录,只信两分。翩翩君子可以是伪装,不学无术亦可以是伪装,谁是真的包藏贼心,谁又是真的无意于权力,凭借着这几张纸又如何能够看得出来呢?
裴清牧想起澧水的瑾夫人早年间似乎便同已故的前皇后甚是交好,便盘算着明日一早差人送封信到澧水同干娘问个明白
,如若太子不是,说不定还可以好好拉拢一番。
后头翠香那为数不多的几行记载倒是吸引了裴清牧的注意。
裴清牧盯着那几行字,倒是笑了,这个翠香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不过似乎也不是个聪明的。
一个爬床未果的侍女和一个好男风的少爷,这不是很有趣吗?
想是那翠香空口白牙一张嘴,惯是会颠倒黑白装可怜的,不过现如今她这般急切地想要到她身边服侍是为着什么?为财还是为了什么别的?
高太尉之子高律,段云起的同窗,七皇子的妻弟,翠香的前东家,这些都是巧合吗?
裴清牧取来一只火烛,将方才得来的消息全数点燃,眼见着火苗舔舐上来,才不慌不忙地丢进一旁的铁盆中,很快便烧为了灰烬,落寞地躺在铁盆中。裴清牧确认那些东西已经烧得全然瞧不出形状了,这才将屋子里的火烛吹灭,重新躺回到床上。
一夜的噩梦。
深不见底的水池和无法呼吸,被杀于府中的裴父裴母和撕心裂肺,火焰、深水、黑色、扭曲、鲜血,她的腿上如同灌了铅,一动也不能一动,眼见着那水要将她淹没,那火光舔舐上她的手,鲜血从她身体里面流出来,她撕心裂肺地叫含着,伸出手胡乱地抓着。
意外落入了一片怀中,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裴清牧猛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室内帷幔轻轻晃动着,外面已是日上
三竿。
裴清牧觉得她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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