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松吓了?一跳, 想说云禧太鲁莽了?,但脑筋一转,又觉得很应该如此。
权贵怎么了??
权贵不也是病人吗?
再?说了?, 以云禧的医术和出身, 早该摆这样的架子了?。
跑在前面的两个管家闻言都有些懵。
其中一个说道:“云大夫, 小人是勇毅伯府上的。”
另一个也道:“小人廉郡王府上的。”
“小人是刑部……”
……
后面的下人纷纷跟上,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绍, 各个来头不小。
云禧冷冷地说道:“我意?已决, 大家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如果不是卧床不起或生命垂危的病人,就都请回吧,我这边也很忙, 马上就开?始义诊了?。”如果病人都来医馆看病,她的效率就会高上许多, 这或者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嗬~好大的架子。”
“就是,一个侍读罢了?。”
“走了?走了?,真当没你不行怎地?”
……
一阵吆喝声后,十几辆马车呼啦啦散了?。
小果子有些担心,“他们?不敢对云大夫怎么样,会不会对松爷不利?”
云禧道:“你家松爷入了?皇上的眼, 他们?不敢。”
季昀松笑道:“只要云大夫占了?大义,他们?就奈何?不得我, ‘义诊’这个词就很好用,我去写个牌子, 咱们?要师出有名。”
云禧一拍书?案,“就这么办。”
小果子去找老王头弄来一块一尺见方的木板,王铁柱磨了?墨。
季昀松提起斗笔, 蘸足墨汁,写下“义诊”两个大字。
他写的是端正的楷书?。
云禧赞道:“好字!笔力险劲,筋力丰厚。”
季昀松也觉得自己写的很好,被夸了?更是心花怒放,提着木牌就往外走,“我找个醒目的地方摆起来。”
小果子看了?看日头,“松爷,再?不走就迟了?。”
“哦对,今天要去顺天府,不是兵马司。”季昀松如梦初醒,抱歉地看着云禧,“我得走了?。”
云禧道:“你去吧,我自己做。”
季昀松点点头,嘱咐道:“累了?就歇歇,别蛮干。”
云禧挥了?挥手?,“你也是。”
季昀松走了?,医馆里也陆续来了?病人,买止血散的居多,其次是风寒感冒,闹肚子的也不少。
这些都是大灾大难时?的常见病。
云禧让王家夫妇多做止血散,自己则写了?一份灾后注意?事项,贴在门?口,并让王铁柱记下,争取给每个来医馆的人普及一遍。
大约是大夫紧缺的缘故,半个时?辰后,就有马车赶了?过来。
马车停在外面,管家先下了?车。
云禧刚给一个风寒患者做完诊断,吩咐王铁柱抓药,亲自迎了?出去,问?道:“病人来了?吗?怎么称呼?”
“来了?来了?。”管家介绍道,“小人是勇毅伯府的管家,我家二爷伤了?头部,伤口很深,前天夜里就上了?药,但今天早上又红又肿……”
“唰!”马车车门?开?了?。
一个年轻男子探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圆脑袋,“伤口有点疼啊,云大夫给治治吧。”
勇毅伯姓张,这位就是张二爷了?。
云禧道:“伤口疼痛,红肿,应该是感染了?。”
地震是前天晚上的事——感染一般在伤口出现的六个小时?到第三天。
张二爷奇道:“什么是感染?”
云禧摘下口罩,“感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