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文打了一躬,赔笑道:“方御医,您的方子尚需派人?去药铺抓药,而云大夫已经把药带来了,一来一回用时不少,晚辈怕耽误病情,仅此而已,还请方御医原谅则个。”
“不敢。”方御医朝杨将军拱了拱手,愤愤道,“告辞。”
杨将军阴恻恻地看着杨道文,说道:“老六,一旦她错了,你祖父就会?命丧你手,你可想好了!”
杨道文怔了怔,看向云禧,后者点点头?,便道:“无非是克妻克亲嘛,侄儿?受得,二伯放心,这个责任侄儿?担了。”
云禧在心里点点头?,杨道文此人?有头?脑、有手段,果决能干,不可小觑。
方御医走了,杨将军亲自送出去,便再没回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被冰镇降温的药由杨道文的小厮亲手端了上来,“六爷,小的眼睛都没眨。”
云禧用手试试药碗的温度,让杨道文配合他,给宁国公灌了下?去。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极为煎熬。
云禧与杨道文无话,干脆坐在椅子上修炼起?了内功。
杨道文有些傻眼,干瞧一会?儿?,实在无趣,又去看老国公。
又过一段时间,老国公发出了一声类似“道文”的呼唤声。
杨道文从床尾一跃而起?,“祖父,你醒了?”
云禧站了起?来,笑道:“我们运气很好,老国公慢慢会?痊愈的。”
她重新诊了脉,“脉大无力,右肢暂时没反应,舌紫,苔白?且腻。接下?来的药我带来了,服完了你再来枯荣堂抓就是。”
云禧带来的药每样一包,她把一干药材放在八仙桌上,重新加减,做成?十剂药。
杨道文道:“不用戥子吗?”
云禧把背包收拾好,重新挂在身上,“不用,你相信我的手。”
杨道文立刻道:“我相信。”如果说之前他心存侥幸,一味冒险蛮干,这会?儿?也?心服口服了。
云禧重新回到病床前,说道:“国公爷,您右半边身子不能,这是中风后遗症,不要怕,只要坚持活就能慢
慢恢复,尽管使用起?来不如生病前自如,但终归可以自理,您一定?要有信心。‘有信心不一定?会?赢,没有信心一定?会?输’,您说是不是?”
宁国公感激地看着她,含含糊糊地说道:“说得好。”
云禧又道:“另外?,饮食必须清淡些,不是不能吃肥腻,而是有节制的吃肥腻,这样才能吃的长久是不是?”
杨道文坐在宁国公身边,“祖父,云大夫说的对,您切不可如往常那般任性了,瘫痪可不是什么好事,您说是不是?”
一阵凌乱地脚步声响了起?来,一大群人?鱼贯而入。
杨将军一扫病床,眼里闪过一丝惊色,“父亲,您醒了?”
云禧警告地看了杨道文一眼。
杨道文起?了身,“二伯,祖父刚刚说了,他想静一静,大家都回吧,今儿?晚上我伺候他老人?家。”
云禧趁势告辞,杨道文派身边的管事妈妈和一名长随送她回了家。
马车一停,大门就开了。
小果子笑道:“云大夫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松爷就要拴车找你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此病例来自网页,病情阐述中有不完全引用,就不标引号了,特此说明。
戥子,deng,三声,称中药和金银都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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