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东西还能拆成这样。”一个土匪不禁发出感叹,随后他冲着天耀伸出了大拇指,“三当家,你可真神了。”
另外一个土匪一边掰着手指,一边小声嘀咕地数着,可自己的十根手指愣是没够用,他又拉过身边的人,借用他的手指这才数清楚这些零件的个数。
“老天,这东西居然能拆成十七块,三当家,你还能装上么?”
还没等天耀说话,他身边的陈武就伸手照着说话人的头上来了一下。
“废话,你小子哪那么多问题。”
天耀没有理会,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三八式步枪的射程和威力都很好,只不过一次可以放置的子弹数量有限,只有五发,而这五发子弹也可能随着枪身的老旧而发挥不出来应有的实力,或者达不到本来的准度,所以,咱们就要定期地维护枪身,擦拭润滑,通顺枪膛,这样才能让它以最佳状态为咱们卖命。”
众人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天耀,虽然听不太懂,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看着面前土匪们崇拜的眼神,天耀坏笑着翘起嘴角,“下面的时间大家就开始练习吧,要做到闭着眼睛也能熟练拆装,才算合格。”
听到这句话,刚刚还庆幸下午不用做托枪练习的土匪们,顿时瞪大了眼睛,随之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恨不得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即便很累,但要知道托枪练习最多不过是体力劳动,土匪们咬咬牙,勉强也能做得到。
但要熟练地拆装三八大盖,对于这些大老粗来说,可比杀鬼子难多了。
就算想记住这些零件的位置,也不是短期内能做到的。
天耀当然也知道这项技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不过他还是要让众人慢慢掌握,因为在这个时代,在战场上一把枪对于一个士兵来说太重要了,拆装枪训练不仅是要掌握拆卸,从而可以时常自己对枪械进行保养,更重要的是培养人与枪之间的感情,听起来似乎很玄乎,但是一把爱枪的人,真的可以做到比一般人更有准头,或许这也是一种相互感应。
陈武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撇了撇嘴,练武他在行,搏击他在行,即便是给人培训他也可以很好的完成,但是枪械拆装他也比较头疼,不过他知道,这是个熟练就能做好的事,再加上是天耀布置的任务,他咬牙也要完成。
想到这里,他恢复了训练时的严厉神态,仰着头看着众人,“咋,这就怂了,你看看你们,吃饭吃的欢,训练就拉胯,这有啥难的,多练练不就行了,练得好的,我有赏,练的不好的,别管我手下没个轻重。”
天耀微睁双眸,有些讶异地看着陈武,心中暗想:这小子还挺会调动积极性,是个带兵的好料子。
随即,他顺着话头继续说道,“陈武说的对,我还想起了个古代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卖油的老头,他每次给人打油的时候,都用个方孔铜钱放在壶嘴上,然后用舀子从上而下将油倒进油壶里,令人惊奇的是,不会有一滴油溅出来,买油的问他,老爷子,你咋这么厉害呢,他说,‘无他,唯手熟尔。’啥意思啊,就是熟练呗。”
说着,他把三八步枪的零件一个个捡起,飞快地拼装好,跟着说道,“咱们组枪也是一样,只要练的多了,就会形成一种肌肉记忆,说白了就是做完这一步,都不用咱们思考,手指就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这就算成了。”
土匪们都知道这一关过不去,而经过陈武的赏罚机制和天耀的鼓励,他们的心理也有了些改变,不就是拆装么,还能难上天不成。
之后天耀又演示了几遍,把每个位置的作用详细说明,众人听得都很仔细,陈武更是格外认真,毕竟他是先把牛逼吹出去的那个,如果做不好,面子往哪放。
练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天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