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抛下两个孩子和没了工作的马大妈,拿着全家所有的金钱带着小三离开。
仅留下这一处老房子,马大妈既要时刻看着精神不正常、没有预兆随时病发的马珍珠,还有连奶还没断、从小连奶粉都没喝过被用米糊糊养大的马琥珀。
老家属院的人都可怜马大妈一家,可以说马琥珀从小喝得米糊糊都是邻居送来的。
要说两姐弟的父亲不是人、没良心,但和马大妈其他几个儿女比着,两姐弟的父亲是唯一一个还和马大妈相处的人。
谁都有发泄苦闷的时候,家里只有两个小的,一个还是精神不正常的,另一个默不吭声,马大妈也从没在两个孩子面前说起这些。
现在当着木藜几人的面,马大妈将她前半辈子的不容易诉说出来。
“原来你还有其他孩子?”阿梅思惊奇道。
一个上了年级的人,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过得这么悲苦,谁不以为马大妈家只有两姐弟父亲一个孩子?
“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儿子。”马大妈深深叹口气。
“二女儿嫁到外地,三儿子去了外地发展,三女儿在国外生活。”马大妈捂脸,“他们都从不来看看我,我都没有见过其他的孙子孙女,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你确定不是大妈你的问题吗?”外卖小哥一言难尽地问。
这养孩子,没一个有良心的,最后众叛轻离,养不教父之过,怎么想马大妈也有一定的关系。
“你这是受害者有论罪?”阿梅思斜眼看外卖小哥。
木藜沉声说,“听马大妈怎么说。他们连生活费养老费都不给吗?你养他们了吗?”
“我怎么没养!”马大妈说,“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供养几个孩子长大多不容易,你们知道嘛!”
“那就是你没养好孩子,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没良心。”重阳道长总结。
气得马大妈不再说其他几个孩子的事。
—
天色渐晚,几人准备离开。
临走时,木藜回头看了一眼。
马珍珠不再是跳舞的姿势,直直立在门缝后,死死地盯着木藜。
在马大妈的门关上时,木藜脑海里留下的就是马珍珠死人一般阴冷的眼神。
四人下楼,没有像上楼时,一个台阶三步摔,不过几人出了楼道后,总有种踩不到地上的实物感。
“这楼梯,那些大妈大爷们一开始就没摔过几下?”外卖小哥吐槽。
“摔了又能怎么样?”木藜说,“房都买了,还能怎么样?”
“也是……嗯?小子,你怎么下来了?”
几人刚出单元楼,就听楼道里传来急促的下楼声。
马琥珀一路小跑到木藜跟前,快速地往木藜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后,又快速跑回了楼里。
“嗯?他给你什么了?”阿梅思调笑,“该不会是情?看看人小孩子多小,就俘获人的小心脏。”
木藜无奈地看了眼阿梅思,将手里塞着的东西展开。
泛黄的一张硬卡纸被揉成一团,马琥珀将纸团放进木藜手里时,尖锐的顶端在木藜手心留下很深的痕迹。
“这什么……”阿梅思缓缓睁大眼睛。
“怎么了?”外卖小哥看着木藜和阿梅思两人的神色,奇怪地走过来想要看看那张纸是什么东西。
“啪——”阿梅思将纸团再次揉成一团,紧紧捏在手里。
“没什么,我们走。”
阿梅思揽着呆滞在原地的木藜。
木藜失了魂一样被阿梅思带到车里。
“道长,你陪着木藜藜,我给马大妈送几箱牛奶,毕竟在那里吃了饭。”
阿梅思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