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的这两年,他过得有多煎熬她知道么?凭什么说走就走,甚至还敢背着他结婚了。
在见到她背影的那一刹那,沈旧林就确定了那人就是她,于是拼命的去追,不再放过她任何逃走的机会和可能。
可当她真正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时,沈旧林难免震惊了,她变得不像是她可又是她。
他不禁猜测,难道那个男人对她不好,她的腿伤就是这么来的?
一想到这个,他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和冲动,心疼只是一瞬间被愤怒取代。
谁让她走的!
该死!
都是她活该!
“沈先生…沈总,我真的求求您放过我,求您了,您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您,只求您放过我。”
她剩下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见她如此瘫软在地卑微求饶的模样,沈旧林不知哪里来的怒意,在他胸腔横冲直撞,难以压制。
他黑着脸,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叫嚣着叫他不要放走她,他已经放过她两年的时间了,难不成他这两年来承受的痛苦都是黄粱一梦吗?
“好啊。”沈旧林突然松口,宋羁鸟面上一喜,可他接下来的话又被打回地狱,“你去死我就放过你。”
听完,宋羁鸟小脸惨白,大脑一片空白,都是他那句要她去死的话,她缓了很久,最后才扶着墙壁摇晃着站起身来,眼神空洞无物,径直往窗台走去。
在经过沈旧林身边时,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力度很大,掐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红痕。
“宋羁鸟,想死?”沈旧林目光闪着凶恶,“没那么容易。”
林题没有醒来,她就不能死。
对的,林题一定会为她洗脱冤屈罪名,到时候沈旧林就没有理由再留她,折磨她了。
更何况,那几个人贩子还没抓住,将李韵梅逼死的张尚平也没有报仇,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第二日,总统套房楼下排满了一辆辆奔驰,保镖整齐划一的站队好,形成一道人肉墙。
想也不用想,这些人是为了谁而准备的。
宋羁鸟不禁冷笑,他布下天罗地网,真当她有能够飞行的本领。
况且,单凭她这双残破的双脚,她又能逃多远呢。
就像在山里一样,她根本插翅难逃。
宋羁鸟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看向窗外,内心萧条寂静无声。
她不想多看沈旧林一眼,每一眼都是心痛的感觉,闪现的都是姜小溺亡的那一幕。
这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
“口罩,摘了。”
沈旧林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前方,说出的话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但是,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
如此无视他,最容易惹怒。
可这一次,宋羁鸟的话比他的怒火更近一步而出。
“摘了口罩我不习惯,也怕脏了沈总的眼。”她好气相言,“还请沈总,答应我唯一的请求。”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淡然的状态,殊不知,手心早已经铺满了薄汗。
沈旧林愣了愣,修长的手覆盖在方向盘上,鬼使神差下竟然无声答应了。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到底也没有深究,只是听着她今天的语气让他格外不那么躁动,反而起到一种安抚的作用。
车子抵达川城时,已经是深夜了,不过却是停留在了一所娱乐酒外。
宋羁鸟看着偌大堂皇的帝都最有名的酒场所,不禁后背发凉。
她忽然想起来,沈旧林昨晚的那句欠他九千万,他要让她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