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一边怼,一边试探着伸手轻轻抚上了小小的耳侧,小小居然蹭了蹭她的手,以示亲近,徐皎欢喜地笑开来,“瞧瞧,小小也喜欢这个名字呢。”
“是啊!”赫连恕轻掀嘴角,他想他或许知道这名字的由来。
学习骑射远比徐皎以为的还要难。她的身子弱,臂力更是不强,连着多日路途中歇息时,赫连恕抽空教习,箭术都进益不大。骑术嘛,也不过尔尔,连着十来日,才勉强能够骑上小小,小跑几步。
而这时,他们已经离南阳府很近了。
“阿恕,进了南阳府后,你怎么打算?”眼看着南阳府的城墙已是在望,苏勒忍不住问起了赫连恕。
“这个我已有打算。”赫连恕望着不远处的城郭,双目深深。
南阳府处于大魏南北交界上,商贸算不得繁荣,可历代父母官都甚为重视农桑,倒也算得富庶一方。
南阳府柳家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世代官宦,家中子侄多有在朝为官者,到了这一代,更是与平南王府结为了姻亲,借着平南王府的势,即便是朝堂上或是皇亲国戚也要给上几分薄面,更别说在南边地界,多的是人奉承巴结,可谓是风头竞竞、煊赫一时。
当然了,这是之前的事儿了,如今平南王府一朝倾覆,作为姻亲的柳家登时处境微妙起来,虽然暂未被牵连,却也是危如累卵。
整个柳家的人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就好似头顶悬着一把刀,却不知它何时会落下。
而这样的惶惶,更是在前日一众紫衣卫入驻柳家之后,攀升到了极致。
清晨,一个门房行色匆匆而来,直接入了一个院子,躬身将一封信递到了柳昭言跟前,“郎君,方才一个小乞丐送来的,小的看着怕是有些要紧,这才赶忙给郎君送来!”
柳昭言神色有些憔悴,眼下黑影重重,眼底一片躁郁,平日那副濯濯春柳,谦谦君子的模样大打了折扣,门房来时,他正抄着盆里的水在洗脸,满脸湿淋淋地抬起头来。
与门房对上眼时,微微一顿,目光落在门房手里拿着的那封信上,蓦地一挑眉,下一瞬,便是忙用栉巾拭干手,将那封信接了过去。
信封的右下角画着一朵甚是不起眼的花,柳昭言一见,双瞳便是微微一缩。门房本不是门房,是他前些时日才特意调去门房当差的,眼下还真派上了用场。
柳昭言滞了片刻,这才将那信取出,匆匆展阅。
笺上不过短短一行字,他很快看完。不需他吩咐,门房已经点燃了灯烛,接过纸笺置了上去,眼看着火舌卷上那纸笺,将之一点点吞噬、燃尽……
明灭跳跃的火光映入柳昭言的双瞳,将那瞳底的晦暗不明映得格外明晰。
“你在府中看着,不要惊动了客院,我出去一趟!”柳昭言说罢,取了搭在架子上的外袍披上身。
“是!”门房拱手应声。
柳昭言已经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整理着外袍。
到得门口,他已衣着整齐,可还不等迈过门槛,脚步就已生生刹住。
门前出现了一行人影,当先一个人一身紫衣,银色面具覆面,恰恰挡在了他的跟前,带着淡淡笑意的嗓音从面具后传出,“柳小郎君不是受了伤,不好好养着,这是要去哪儿?”
柳昭言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登时又黑沉了两分。
一刻钟后,柳昭言骑着马出了府门,直往闹市而去。
到了纸笺上所说的长乐酒坊这才勒停了马儿,酒坊里的伙计已经很有眼力劲儿地上来迎客。
柳昭言将缰绳丢给他,便是一边四处逡巡着酒坊外的环境与人,没有瞧出什么异样,便又大步走进了酒坊内。
这个时辰,酒坊内还没有什么生意,只在角落处有两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