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辉脚步顿住，笑眯眯看了肖绛好几眼。</p>

    那样子不是觉得她美貌，而是眼神中充满了新奇与探究。大约想知道他们伟大的王上娶的是个什么女人，居然还跑来讲艺堂当教习了，实在是古怪哪。</p>

    旁边的刘海峰一胳膊勒在他脖子上，硬把他拖走了。</p>

    林先生却双手背在身后，跟着学生们进了课堂。</p>

    “启学第一天，照例大先生要训话的。”老郭化身解说器。</p>

    所谓大先生，是教习们中领头的。</p>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字：校长。</p>

    肖绛回头，正要问问有没有课程表之类的安拓，就看到练霓裳站在讲艺堂的门口，对她略行了个礼。</p>

    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像是抱拳的动作，又略有不同，是个军中礼。</p>

    肖绛点头会意，练霓裳抬步就走了，那叫一个不废话，那叫一个干脆利落。</p>

    目光再转回，映入眼帘的却是小魏氏。</p>

    她站在走廊下，与肖绛保持着一点距离。</p>

    尽管也屈了屈膝，表示见礼，却因为站在高处，肖绛却在院子中央，好似俯视一般。她两个丫头低头垂脸，木头人似的，看不清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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