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张开双臂,面露微笑,向七公主招呼:“来,铨崀,到额娘这儿来,别吵着四嫂。”七公主到我怀中,我弯腰轻搂着她的双肩,星轩莞尔一笑:“没事,七妹妹也不是很淘。”我担忧道:“那怎么行,你如今胎气不稳,需要静养,哪里能跟你七妹妹玩耍,伺候她的乳母和宫女呢?”星轩要说,七公主抢着说了:“是我让文嬷嬷她们别跟来的,因为我想跟四嫂待一会儿。”我们的宫中充满着幸福的欢声。
这天深夜,打更的小太监在打了几遍深更后,彻夜无人,御花园的假山石后头,荧荧微光反射着波光粼粼的水池,燃烬的纸灰飘洒半空,苏曼泪红着双眼,拿着一打冥器,火光趁着她忽明忽暗的脸庞,喃喃低语:“你放心,阿古达木阿哈,长生天会接引你的,你未了的使命,苏曼会替你完成的。”巡逻的侍卫发现动静,径直往这边来,苏曼顾不得火焰未熄,慌张逃跑,黑灯瞎火间遗落了承乾宫的腰牌,次日天明,侍卫寻到腰牌,正要交给皇上,路上遇到惠妃的撵驾,采晴仗势鄙夷道:“区区小事,何须惊扰皇上,皇上这几日为国事烦忧,后宫之事自当有太后处置。”侍卫顺服道:“是,是,奴才一时大意。”惠妃用绢子掩着徐娘半老的美唇轻咳一声,采晴趾高气昂指挥道:“娘娘起驾!”侍卫跪着目送惠妃的撵驾驶去。
很快,阿柔便到了承乾宫中,让所有宫女太监都把各自的腰牌拿出来,宣嫔见状,气恼着问阿柔:“我宫里的人又犯了什么事,不用姑母审问,我就是头一个主犯,姑姑去告诉姑母,有什么事情我认全罪!”阿柔堆笑道:“对不住您,这是您姑母的意思,因为昨日私自烧纸又逃跑的奴才遗落了您宫的腰牌,这不,奴婢不是再帮您和您姑母揪出这个贼子,以免她日后挑起乱子。”宣嫔没好气:“能有什么乱子,好端端地你们就来查本宫的人!”她拽着阿柔的手:“走,咱们这就去姑母那儿,我跟她当面说清楚!”阿柔甩开她的手:“请娘娘自重,奴婢是奉命行事,若娘娘阻扰奴婢办差,奴婢亦会如实回禀您姑母。”宣嫔正气得咬牙切齿,这边,宁寿宫的宫女们押着苏曼进前道:“姑姑,找着了!”宣嫔见着苏曼踉跄了一下,苏曼却嘻嘻傻笑:“躲猫猫,躲猫猫,好玩!好玩!”阿柔见她憨傻,一时疑惑,随即吩咐:“带走!”
宁寿宫里,苏曼跪在地上,呆憨地笑着:“太后要问什么,奴婢一定都告诉您。”太后问道:“哀家问你,昨日半夜,在御花园假山石后头私自烧纸的人是你吗?”苏曼憨憨笑道:“是我,因为我觉得,那样很刺激。”太后道:“所以你是知道,在宫里头犯了大忌,是要挨板子的吗?”苏曼天真无邪面露期待道:“板子?好不好玩?”太后见她也瞧不出可疑,阿柔让人端来一个恭桶,众人皆捂着口鼻隐隐作呕,太后对苏曼道:“今日看你可怜,就不打你了,这是昨日哀家吃剩的御膳,哀家赏给你了。”苏曼憨憨傻笑:“多谢太后恩典!”随即下手抓起稀屎,强忍着恶心,狼吞虎咽起来:“好吃!真好吃!”太后见状打发道:“带回去。”
回到承乾宫中,送走了宁寿宫的人,苏曼才快步进入卧室,萨仁赶紧让人打水给她清洗,又准备了漱口的东西和接呕吐的痰盂,宣嫔在院中拉着马头琴,以琴声掩盖宫女房中传来的轻微呕吐声,待苏曼好些,苏曼找来藤条递给萨仁:“来,放心打我,使劲些,这样娘娘对外才有说辞。”萨仁不忍心下手,抽在苏曼身,痛在自己心。次日用了午膳,宣嫔到太后宫中请安,太后问道:“昨日阿柔办差惊扰了你?”宣嫔赔笑道:“没事,姑母,阿柔姑姑也是为了知音好。”黑豆跳上太后的膝上,太后抚摸着黑豆继续问道:“你宫里的傻丫头,昨日可还安分吗?”宣嫔道:“那丫头,一回去知音就让萨仁狠狠地鞭笞了,保证她以后都不敢再犯。”太后放开跳地的黑豆:“不用等她二十五岁了,等明年哀家就让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