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闲暇时做来玩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做的味道如何,姐姐喜欢就好。”我吃完了一块,又下手去抓起另一块,对她道:“这核桃通常都有股涩味,经娘娘的妙手这么一加工,竟是香甜可口了。改天教教本宫,本宫给孩子们做。”昌贵妃微笑道:“好。”又聊了一会儿,我便告退出来。
太子回毓庆宫稍稍沐浴歇息,便即刻往南书房向皇上奏报拜谒情况以及沿途见闻。太监们取下《康熙南巡图》并展开全貌,太子凝视此图,指着《康熙南巡图》图中的几处山水县城,对皇上道:“回皇阿玛,儿臣拜谒回程,在喜峰口、榛子镇、丰润县等地,见蝗蝻肆虐,颗粒无收,百姓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儿臣感念皇阿玛仁德治理天下,虽让下人分发粥米馒头,但供不应求,儿臣恳请皇阿玛开仓赈粮,救救黎民百姓!”皇上略有所思道:“蝗蝻虫害,地方官应该早早告知于朕,就不至如此。”他的双手靠在身后,沿着那副图的四周缓缓走着:“年年赈灾,年年开仓,可百姓依旧是食不果腹,开仓?朕看,不急一时,眼下要紧的是蝗灾,让地方官们都警醒着,处理不当提头来见朕!”太子诺诺应是,又道:“对了,皇阿玛,还有一事。”皇上问道:“何事?”太子击掌两下,随从便呈上一支箭,皇上要上前端详,太子忙阻道:“皇阿玛当心,箭头上涂了剧毒!儿臣在拜谒途中,险遭暗算。有随从忠心护儿臣,已中箭身亡。”随从将箭身翻转了一下,上面刻着蒙古文,皇上凝视片刻,对随从道:“将这个东西拿去烧了。”随从颔首便拿箭退出,太子疑惑道:“是葛尔丹派来的细作?”皇上走上龙椅,缓缓坐下,用右手按摩着前额,叹道:“你也累了,先跪安。”太子告退出南书房,皇上暗想:“葛尔丹现在的党羽已经遍布中原了吗?就像当年的鳌拜、吴三桂那样?今日可以对储君放毒箭,他日,是否会进宫弑君?这次我儿命大,不然东宫易主,要生大变,万幸万幸……”
听闻百姓灾情严重,我们也自发组织捐粮行动,帮皇上赈灾,日常的三餐是不少的,只是菜色不似从前铺张奢靡,昌贵妃采纳了内务府的提议,削减了各宫一个月的用度,下午的茶点减少了,连素日爱美食佳肴的瑞嫔都毫无抱怨,却是景阳宫的祥嫔看着两菜一汤,拍案怒喝:“打发叫花子呢!去!再添两个菜!本宫要吃狮子头和松子鱼,快去!”宫女哪敢辩驳,硬着头皮去添菜。毓庆宫里,太子福晋正伺候太子用晚膳,太子赞道:“墨儿的手艺又进步了。”太子福晋娇羞低头道:“爷若喜欢,以后妾身天天给您做。”太子吃完,打了一个饱嗝,放下碗筷,微笑道:“墨儿,本宫今夜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很晚才会回来。”太子福晋神情略显失落,强颜欢笑道:“没关系,妾身等你回来。”太子“嗯”了一声,便与江公公离去。宫女来收拾碗筷,太子福晋攥着手里的绢帕,任由寒冷的夜露卷着些许粉嫩脂粉从下颔滑落。
转眼又是白雪皑皑的冬景了,雪花像玲珑水晶般在冷风中回旋飘舞,我们也各自换了貂裘棉袍之类的冬装,孩子们在御花园里又在堆雪人、打雪仗,宫中也是一片祥和气象,然而在冷宫那里,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微薄的黑炭已经暖不了上雨旁风的漏屋了,呼啸的北风似利刀般刮在娇弱的脸颊上,她蜷缩在棉被里瑟瑟发抖,痛苦地咳着,送膳的小太监上前试她额头,立刻缩回手:“这么烫,你等着,奴才去叫太医。”女子皱眉摇头,气若游丝:“不,不许……许去……”小太监哪顾其他,即刻便跑出去,恰巧宜妃銮驾驶来,小太监告知冷宫女子病情,宜妃催促轿夫往冷宫去,又叫内尔吉去告知皇上,皇上派了魏珠过来,见宜妃和太医被侍卫阻在冷宫门口,喝退了守门侍卫,带太医进去诊治。
皇上处理完一些国事,想到冷宫女子重病,便催促轿夫疾驰,因雪天路滑,不慎撞倒了折梅回宫的春答应,太监呵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