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坐在轿撵要往皇城去当差,昨夜的事情让他深感震惊,也因昨日消耗大,今日站岗显得疲累,佩刀也快提不动了,倒是一同的兄弟看出来了:“佟大人,昨夜上哪儿快活了?”隆科多不愿说,只伸了个懒腰:“哎呀,今儿天气不错嘛。”佟府那边,香桔吩咐下人打水来,说要沐浴,她打发人出去,独自坐进澡盆里,掩面哭泣,不时用双手挥打着水花,时而放声大哭,赫舍里氏和香榴带着仆从们跪在祠堂里向列祖列宗忏悔,那边小丫鬟来报:“不好啦不好啦!老夫人不好啦!表小姐要上吊啦!”赫舍里氏闻言已急晕,晚秋掐着她的人中,香榴忙惊道:“你说什么!走!快去救妹妹!”丫鬟婆子们扶着凳子,香桔的腰带系在房梁上,脖子已经套在了环里,她不停地踢蹬,可丫鬟婆子们一直在阻止她:“表小姐不要啊!”香榴上前去抱下香桔,香桔扶在香榴的怀中嘤嘤啜泣,香榴安慰道:“妹妹,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非要寻死?隆科多不是外人,那也是咱们的姑表亲,咱们亲上加亲,就当是提前做了那事,有何不可?”香桔哭道:“可是,我从小就与容吉将军有婚约。”香榴道:“婚约有变也是常有的事,容吉将军有肺痨,你还不如嫁给隆科多,亲上加亲,我让人捎信给母家就说你和容吉将军的婚事取消了。”香桔道:“那样会不会对不起将军?”香榴叹道:“为了保住名节,唯有如此,你和隆科多的婚事,我也会和姑妈好好参谋的。”
深夜,晚秋为赫舍里氏捶着腿,香榴把这桩亲事说于赫舍里氏,赫舍里氏先是反对,可一想到儿子和自己佟府的名声,只得赞同道:“看来唯有如此了,晚秋,咱们明日就进宫找瑞嫔娘娘和贵妃娘娘商量此事。”晚秋道:“老夫人,奴婢看此事两位娘娘也作不得主,现在皇上不在宫中,还是要等皇上回宫再作打算。”隆科多回府进赫舍里氏的住处请安道:“额娘,孩儿回来了。”赫舍里氏叹道:“今日你也辛苦了,快些去洗漱歇息。”隆科多道了声:“额娘晚安。”便走出去,香榴打着哈欠道:“姑妈,我也去睡了。”赫舍里氏道:“去。”麦娘陪着香榴回房,那边,隆科多越想越蹊跷,便问家丁:“昨夜谁来书房伺候的?”家丁回道:“奴才瞧着也不真切,昨夜好像是表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来伺候的,看模样好像是四儿。”隆科多道:“你是说那个叫四儿的丫鬟?”家丁道:“少爷可是怀疑那个丫鬟和昨夜的事有关?待小的把她抓来一审便知。”隆科多道:“把她请来,别吓着她。”家丁应着就强把四儿拽来,四儿犹自挣脱:“干什么呀放开!”家丁将四儿推到隆科多的房中,便阻在房门外不让四儿出去,只见隆科多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孙子兵法,问道:“四儿,本少爷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昨夜可是你伺候本少爷?”隆科多的声线温和似朝阳,却惊得四儿慌忙跪下:“少爷,你在说什么呀,昨夜书房当然是奴婢伺候,可奴婢被少爷您打发了出去,至于后来的事……”她闪动着卷睫道:“奴婢实在不知。”隆科多微笑道:“你在我茶中下了东西,我竟然毫无察觉。”四儿故作无辜状:“少爷在说什么呀,茶里若有东西一早老夫人就该验出来了呀?”隆科多道:“所以,我还特意留了一手,为了预防你销毁证据。来人,带上来!”家丁将茶壶和杯子拿进来放在桌上,隆科多倒出一杯拿给四儿道:“大晚上还让你来,真是辛苦你了,不妨喝下这杯茶,解解暑。”四儿微笑道:“这茶是给贵人主子们备着的,奴、奴婢哪配。”说着便要去拿茶壶,好在隆科多反应机灵,一把夺过茶壶,隆科多道:“你泼在园子里的是我让人掉包的,这才是昨夜的物证,我若向额娘揭发你,你必没有好果子吃了。”四儿闻言慌忙跪下叩头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少爷饶命啊!”隆科多叹道:“以后好好伺候你主子,不要再痴心妄想,退下。”四儿闻言便要起身告退,忽然解开自己的衣裳和头发,露出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