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省心多了,有更多时间照顾四阿哥的功课。”昌贵妃微笑道:“嫔妾笨拙,一切还凭娘娘作主。”屋里燃着暖意,几个历经沧桑的女人从容而释然地谈笑着,惟有昌贵妃的神情冰冷而无奈。
过了几日,大福晋坐的步撵的抬杠在去永寿宫的路上突然截断,大福晋受惊险些动了胎气,惠妃焦急问着骄夫:“你们是怎么当差的,万一龙裔有损,你们担待得起吗?”骄夫们只跪下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大福晋躺在床上道:“额娘,算了,他们也是无心的。”惠妃道:“本宫是担心你,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好?罢了,既然大福晋给你们说情,这次就算了,若还有下次,本宫就奏明皇上,将你们治罪,退下。”骄夫们道了声:“多谢娘娘,多谢大福晋。”便退了出去。
到了晚上,南怀仁揖在皇上面前道:“皇上,今日大福晋险些动了胎气,微臣方才夜观天象,发觉太岁合月,又有小星陨落,恐不利月主宫,而长公主的生辰八字犯了太岁,今年太阴化忌犹须谨慎,不宜长久于宫里,不知皇上有何打算?”皇上犹豫片刻道:“这件事,朕会好好跟老祖宗谈的,没什么事了,你跪安。”南怀仁行了一礼:“微臣告退。”便退了出去,李德全奉茶道:“星象之说安能全信?皇上,殿下这次回来,太皇太后的病都快好全了不是,再说都快过年了,等闹完了元宵再送殿下回科尔沁。”皇上道:“本来朕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怕有人又要弄什么花样呢。”这时,赞丹扶着哭哭啼啼的长公主进来道:“阿图参见皇上。”皇上起身走下来扶起长公主到椅子上坐下,问道:“皇姑是为何事如此伤心?”长公主只啜泣着,赞丹要回话,长公主拽了拽赞丹的衣袖,赞丹道:“回皇上,今日科尔沁来信说纳木达克早上随可汗狩猎时不小心摔下马,巫医说现在高烧不退,所以殿下才如此伤心。”皇上安慰道:“世子吉人自有天象,皇姑别伤心了。”长公主抽噎道:“都是本宫这个当娘的不好,皇上,本宫方才跟巴图鲁商量过了,明日就起程回去。”皇上道:“留下来过个节。”长公主摇头道:“不了,本宫是巴林右旗扎萨克多罗郡王家族的人,按照那儿的习俗,是不能在母家过节的。”皇上叹道:“好,那一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朕开口。”长公主用帕子拭了拭眼泪,吸了一口气,叹道:“多谢皇上。”
次日一早,长公主就离开了紫禁城,昌贵妃给太皇太后捶着腿,太皇太后叹道:“总叫哀家额娘,现在自己也是娘了,时间过得真快。连好好撒娇的时间都没有就又要回去。”昌贵妃安慰道:“太皇太后您且宽心,长公主虽然走了,您不还有臣妾这许多人吗?胤禩和胤禟现在的功夫可了得呢,胤祹又长高了不少,今年过节呀,会很热闹呢。”太皇太后叹道:“佛祖保佑,我爱新觉罗家族总算枝繁叶茂,小阿哥们现在还小,你们这些当额娘的,要好好哺育他们长大成人,惠妃、宜妃、皇贵妃她们最会带孩子的,贵妃你得空了可以多向她们请教。”昌贵妃微笑道:“多谢太皇太后提点。”这时,乔连海穿着破烂的囚服,披头散发地赤脚奔逃着,侍卫们一路追着,乔连海不顾阻拦闯进殿里,一把扯起昌贵妃就扇了个耳光道:“贱人!咱家何曾侵侮了你,你这样诬赖咱家!”太皇太后颤巍巍指着乔连海道:“大胆奴才,还好意思跑回来!还敢打贵妃,岂有此理!”侍卫们持着令牌进来,先向太皇太后行了一礼就要来拿乔连海,乔连海赶忙跪下抱着太皇太后的腿哭道:“太皇太后,您救救奴才,奴才不想呆在那个鬼地方啊。”太皇太后一脚把他蹬开,道:“哀家宫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来人,把他给哀家拖出去!”侍卫们应了声就来拖乔连海,乔连海挣开了侍卫,对太皇太后哭喊道:“太皇太后,一切罪责都由小连子一个承担,您为了大清,撇下小连子,小连子不会怪你,小连子先走一步,在路上恭候您,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