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轩中,音羽嬷嬷正逗着怀中的胤祺,胤祺咯咯地笑着,宜贵人正与顺贵人下着围棋,顺贵人拿起白子往棋盘上一放,宜贵人看了看,摇了摇头,将黑子落下,又将白子一个个地拿起,微笑道:“不是说好了不让我的嘛,怎么又变卦了?”顺贵人微笑道:“才不是变卦呢,是姐姐棋高一着啊。”荔茹端来两杯茶到顺贵人和宜贵人跟前道:“二位小主口干了,快喝些茶润润喉。”宜贵人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道:“香醇可口,荔茹有心了。”荔茹微笑地退到顺贵人身旁,顺贵人看了看茶中漂浮着的花朵,又闻得清香四溢,道:“果然是好茶。”馨露道:“顺小主有所不知,这是西域进贡的阿芙蓉茶,有提神明目之功效,常喝可以神清气爽,益寿延年的。”宜贵人微笑道:“既然是好东西,那就别浪费了,馨露,挑一些和小田子、小冬子他们一起享用。”馨露道:“这是主子们用的东西,奴婢们怎么好用,奴婢能在旁边看着主子品茗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望。”顺贵人微笑道:“西域进贡的东西,果真是极好,只不过……”顺贵人正色道:“只不过,咱们喝惯了家乡普洱,还是更怀念家乡的味道。”宜贵人道:“算起来,本宫已经许久没回家了,妹妹,这几年家乡可有什么趣闻吗?”顺贵人微笑道:“有啊有啊,姐姐还记得以前那个给你算命的瞎老头吗?”宜贵人点头道:“他说本宫将来宠冠六宫,还说什么本宫将来凤袍加身,统摄天下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顺贵人微笑道:“他呀,被一个失恋跳楼轻生的胖女人给砸死了。”宜贵人哭笑不得道:“那个胖女人又失恋了吗?这是第几次了?本宫记得本宫选秀时,她就当新娘了呀。”顺贵人道:“唉,世事难料啊。”姐妹二人谈天不提。
双辉馆内,还如往常般清净,华常在和通贵人和我坐了一桌聊着,通贵人对我道:“姐姐的肚型有点偏尖一些,想必是个阿哥。”我微笑道:“是公主本宫也喜欢呀。”华常在叹气道:“你们就好了,至少有个儿子,我喝了那么多坐胎药都不见有消息,还是我生来就没这个福气。”我对华常在道:“妹妹,要对自己有信心呀。”华常在道:“总之,二位姐姐的孩子也是我芳蔷的孩子,我芳蔷也会帮着照看他们的。”通贵人微笑道:“芳蔷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当了小主了,还改不了伺候人的习惯。”我微笑道:“才不是她改不了呢,是咱们都习惯了让她伺候了。”我对华常在道:“芳蔷,别灰心,你不是会跳长袖击鼓舞吗?多跳几次给皇上看不就行了?”华常在道:“皇上每次来,我都跳给皇上看,可皇上每次都说有事要走。”通贵人叹气道:“也许你要尝试别的路子,对付男人要有耐心。”我道:“是呀,芳蔷,下次别跳舞了,你嗓子也挺不错的,下次就哼个曲儿也不错呀。”华常在道:“皇上会喜欢吗?”通贵人道:“别在乎皇上他喜不喜欢,只要你有了孩子,往后的日子,就不寂寞了。”我们三人聊着不提。
到了除夕家宴,乾清宫里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之气由殿中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太皇太后对我们举杯道:“哀家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先干为敬。”说着,就喝完了杯中的酒,又叫苏麻道:“满上。”玉贵妃看了看太妃们的位置,道:“怎么今日不见宁悫太妃?”唐太嫔道:“宁悫太妃娘娘的寿辰碰巧到了,裕亲王接她去王府里贺寿去了。”皇上对陈太嫔道:“陈娘娘,五弟怎么没来?”陈太嫔道:“常宁昨晚上吃伤了东西,今天来不了了。”皇上有些失落,道:“朕知道了。”说着就起身离席往殿外走去,只见那天上焰火流明,王孙贝勒们拿着火花棒嬉闹着,皇上看着他们,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他和年幼的裕亲王、恭亲王三人同跪在顺治爷面前,顺治爷问他们将来长大的志向,恭亲王当时年纪太小还不会说话,裕亲王道:“愿为贤王。”皇上答:“待长而效法父皇,黾勉尽力。”回想起当